大胆!”承阳帝说变脸就变脸。
贤妃吓得头都不敢抬一下,“天家,妾不敢胡说!”
承阳帝半笔掷在笔洗里,“你如何断定白顺容是为了自己侄女嫁给奕儿,而不是叫侄女陪自己呢?!”
贤妃急忙道:“天家,您不信只管问白顺容。若是她说只是想侄女,而说不出其他原因,您就将她那几个侄女都接来。”
承阳帝的声音更寒,“我几时用你来教?!”
贤妃这次不敢再说话了。
就听承阳帝扬声唤孟成,“去把白顺容给我叫来!”
贤妃这才悄悄出口气。
看来天家也是极忌惮自己儿子的亲事的。
贤妃得着意退出去了。
白顺容很快就来了,她已经好久没见天家了,现在天家叫她,她虽不活是何事,但是女人见了许久没见的自家男人总要梳妆一番。
白顺容略施淡妆,叩拜承阳帝。
白顺容在路上设想了许多种姿势,哪个姿势会显得她很美,又是哪种姿势能叫她显得懂理又楚楚可怜。
想来想去,白顺容最终决定一点点试探承阳帝的性子。
“天家!”白顺容才跪下给承阳帝磕了个头抬起身来时,一支笔飞向她的脸。她想再躲也不躲了了,一笔的墨汁顺着白顺容的鼻尖往下流。
什么姿势,什么讨好,怎样才美,在此时都已用不上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承阳帝对白顺容动了怒了,根本没正眼看她。
白顺容也不敢去擦,头磕下去,“天家息怒天家息怒!有什么事妾做得不对,还望天家教导我。”
白顺容说着还流下了眼泪,眼泪顺着鼻梁,和着墨汁滴落下来。看着叫人心生恐怖。
这样的一张侧脸,承阳帝更不愿意瞧了。
承阳帝指着下面跪着的白顺容就开始斥,“将主意打在你娘家侄女身上了?!竟然要献侄女去巴结奕儿,你胆子不小!”
白顺容要多冤,有多冤,她哭道:“妾从没敢生这种念头啊!殿下的亲事自然由天家做主,妾不过是个小小的顺容,哪里敢置喙殿下的亲事了!还望天家明查,妾真的不曾说过啊!天家,定是有人想陷害妾啊!”
承阳帝沉着脸望,“你难道不是以你侄女的美貌来色诱奕儿?我说你怎么好好的要接你侄女入宫,一定是你想让你侄女嫁给奕儿,到时候你白家也跟着增光添采了!”
白顺容自然不敢说接陶然进宫是因为让陶然给她开能怀孕的药,她只哭求:“天家,妾冤枉啊!”
承阳帝再懒得看白顺容,“好,你也别说我冤枉你,你只说你为何接你侄女进宫?!”
白顺容哪里敢说让陶然开方子的事,她只说想陶然了。
承阳帝冷笑道:“早就想到你会这样说。只是你都没见过你这侄女几面,你凭什么想她?若是想,不是该更想你大哥家的几个侄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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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顺容的反应也足够快,“天家,我二哥走得早,我二嫂也走了,只剩下我这一个侄女了,所以我才想替二哥二嫂照拂陶儿的啊!天家,您可是要相信我啊!”
承阳帝看也不看白顺容,“若是让我信你,你现在就打发走你那侄女!”
白顺容还不死心,“可……可是陶儿在给太妃治病呢,她这样回去了,太妃的脉只怕也没人给把了。”
“这事不劳你操心。”承阳帝摆摆手,“太医局是干什么吃的?!让他们仔细照顾太妃。便是叫你那侄女进宫也可以,那她从此不许进你福芳殿的门!”
白顺容欲哭无泪。
陶然得了信,心上欢喜不已。
她先去向太妃辞行,太妃这次赏了陶然一对耳坠子,叫陶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