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回杖责正好也让那平安符显显灵!”
隗槐一时噎住,直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赵重幻也不看隗槐的苦脸,又瞥了眼立在一侧满脸愁苦的杜飞夫妇,眸色一深,拉着隗槐走了。
钱塘县署离钱塘门很近,明日因着香会,连县署前的大道也是人来人往。
钱塘门外的香市闻名江南。
一个观世音的圣诞,就有三期香会:第一期二月十九;第二期六月十九,第三期九月十九。
然后,三月三是真武大帝的诞辰,七月初一到十六是东狱大帝的朝圣,七月十五又是中元节。
可谓一年里半年是香会。临安城里的三百六十行,每年也都指望这香市,靠它坐吃一年。
明日香会,城门下今日已经人如川流,热闹非凡。
钱塘门是扼要之地,城里的人从陆路去出,要走钱塘门。松木场下船的下三府香客进城,也要走钱塘门。
所以但凡香会,钱塘门就成了临安府中十三个旱门、五个水门中最吵杂繁闹的所在。
一行人押着疑犯回到县衙。
王县令正在处理公文。
他看起来文质彬彬,虽过而立,但是面色白皙,脸上无须,身材清矍,倒显得很是年轻。见此情形他问明案子情由,就先让人将杜鹏给扣押进大牢候审。
方县尉处理好案子,就将一直立在一侧的赵重幻跟隗槐叫到跟前。
他对着王县令道:“这二人一大早遇到命案不知先到县衙跟长官汇报,却私自先去了案发现场。小小末等差役擅自越职,论理该杖责三十,若不是刘捕快求情,我当场就要给他们处罚以儆效尤。现在既然回到县衙,我还是先告知大人一声。”
王县令看看赵重幻,最近自然也了解这个少年出人意料的才智,心里有些惜才。
原还想过了真武大会后好好考察一下这少年,看看可堪重用否,今日倒被方县尉抓到错处,委实可惜。
但是方县尉是钱塘县署的老资格,凡事连他都礼让三分,自然不好当面直接就否决这项惩罚,便道:
“你二人虽年少,也才来县衙当差不久,但是越职一事你二人心中该是有数,以后不可再犯!这样吧,因为明日真武大会,县衙人手也是紧张,我看能否请方大人宽限一下,等到香会结束后再商量如何处置你们!”
方县尉见王县令如此说,也不好反驳了王县令,便顺水推舟道:“那就给你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明日好好在治内巡查,最好小心行事,别再给我抓住!”他这话显然是对着赵重幻说的。
隗槐赶忙一拉赵重幻屈一膝跪下。
方县尉盯着赵重幻平板板的脸,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那你二人平日行事要多加注意,进了官衙,凡事都有规矩方圆,以后再不可以自作主张,擅自越职行事!”王县令温和道,“既然你们是第一个到达打杀案现场的,就去协助一下刘捕快,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是!多谢大人救命!”隗槐高兴地行个大礼道。
平日王县令就不是冷面严肃之人,所以县衙差役对如此和蔼的长官都很是亲近。
相较于黑面粗声的方县尉,大家伙觉得县令大人就跟香会中讲经解厄的法师一般亲切。
赵重幻也欲行礼致谢,被王县令挥挥手制止了,他凝着赵重幻淬炼星光般的眼睛看了几秒,缓缓道:“你去帮着刘捕快尽快将此案查证清楚!结案后,来找本官,本官有话对你说!”
赵重幻微怔,应答下来,便拉着隗槐退了出去。
甫一出来,隗槐就拼命拍着胸口长吁短叹:“差点就挨板子!还是王大人和蔼可亲,那县尉大人简直——”
赵重幻一捅他,他立刻意识自己失言,赶紧闭嘴。
“不过,”过了几秒隗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