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地选择了临阵倒戈,调转方向,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二话不说就索了“塞上孤狼”身边两名杀手的性命。而至于那名再次侥幸活下来的杀手,眼见银针返顾,当时就吓得瘫软在地,栗栗危惧不知所措。
虬髯大汉揽住杏娘,如纸鸢般乘风而起翩然而下。一起一落,优游自如。看他抛掷酒榼时,左手用力粗暴而局促,但再看他轻揽杏娘时,右手轻柔而从容。
不过,杏娘还是被这突然的一挽一落,受惊不小,双肩本能地微微颤缩了一下,目光显得拘谨而不自然。起初二人腾跃而起时,杏娘一直紧闭着双眼,不敢睁眼,而后二人从空降落时,她偷偷窥看了对方一眼。
这是一张苍老的脸,因为情深而苍老;这是一张苍劲的脸,因为缘浅而苍劲。
那虬髯大汉始终没有偷觑杏娘一眼,目光自律地把握着分寸,手上严格地控制着轻重,只有他那一身厚重的酒气有些唐突,带着几分恼人的醉意悄悄地侵染了杏娘的两边腮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