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吗?”
临到门口时,师潇羽扶着一旁的几案问道,语气很平静,听着与寻常无异。
“什么?”可祁穆飞却敏锐地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警觉地回眸相顾,她却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就好像是在保护自己避免某种伤害一样,又好像是为了避免对方受到某种伤害而故意为之。
“你昨天真的是喝醉了?”师潇羽的声音略有些低,却给人一种不容撒谎的肃穆感。
“昨天?”祁穆飞蓦然一惊,短短的一瞬间,他却作了无数的猜想,也预估了各种回答背后可能招致的后果。沉吟良久,他含糊地答道:“……我确实喝的有点多。”
只见师潇羽肩膀微微动了一下,扶在几案上的手臂仿佛有些力不能支。
“你知道吗,我爹去世前两年,天天喝酒,有时候喝得连我是谁,他都分不清。有几次还迷迷糊糊地冲着我喊我娘的小名,还一个劲儿地跟我说对不起。你说,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就能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她在说着遥远的过去,又好似在说着未曾远去的昨天。
“潇羽——”祁穆飞惶然地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她头也不回地打开了一扇门,然后又狠狠地关上了那扇门。
连师潇羽最后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清楚,这倒不是师潇羽的声音太低,而是他本能地选择了失聪。不过,如果真的可以选择,他宁愿选择失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师潇羽这个当局者不也如此吗!
他特意不拿那件雪氅,不是因为他吝惜不予,也不是因为他余情未了,只是因为怕你会介意、怕你会乱想。
他决意向你敞开心扉,展开怀抱,拥抱你,温暖你,可你却错把真心当假意,还冤枉他认错了人。
哎……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山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