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是你自己放弃机会,那就随你啦。不过,此去九嶷,山水迢迢,没了我作伴,九叔可不要寂寞死啦。九叔,你可舍得啊?”师潇羽歪着头倚在吴希夷的肩头,甜腻腻的一声“九叔”顿时让吴希夷心软了下来。
“九爷也要去九嶷山?”邓林又惊又喜,暗自为杏娘道喜,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杏娘并没有在这里,可琴案旁那个装炒栗的纸囊还在那里,她人会去哪儿了呢?
邓林的这个问题也曾在他身边那个人的脑海里浮现过,不过相对于她现在人在哪,他更想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道旁,又一朵山茶花凋谢了。
茶花的凋谢,不像其他花一样一瓣瓣凋谢,它通常会连花带蕾整朵落下,而且它似乎懂得“美人迟暮”的悲哀,所以总在它开得最旺盛的时候凋谢,决不眷恋过往,也决不苟延残喘。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啦?莫胡说!”吴希夷故作茫然之态,来了个矢口否认。
不过,柳云辞可不容他抵赖:“九叔,你就不用抵赖啦!”
“不说别人,就说祁穆飞吧。七叔七婶曾有恩于你,你也一直感怀于心,无时或忘,这么多年,你一直偏心老七,不就是因为这个嘛,所以这次他要去九嶷,你老人家怎会看着他孤身犯险而坐视不理呢?九嶷山,有多危险,谁不知道?万一这一去回不来,那祁门以后怎么办?”
柳云辞此话明着是对着吴希夷说的,暗着是对着师潇羽说的。吴希夷懂,师潇羽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