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
师潇羽见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容她再迟疑,遂也不好再迟慢,沉吟片晌道:“他说,他和他师兄方才得以顺利脱身,多亏了绣羽仙翁手下的一个弟子没有及时举刀刺杀他师兄,让他师兄得以喘息。也正是因为这一下,让他师兄弟俩最后能够死里逃生。只是他不认识这个弟子,也不知道这个弟子叫什么名字,只能日后有缘见了面再言谢了。”
青枫浦师徒八人与秦樵派二樵客的那一场打斗,当时既无人在场,也无有人路过,除了打斗的双方,再无余人知晓,所以她这一番话自无可能是她杜撰的,只能那二樵客说的。
所以,师潇羽这番话不由得青枫浦的这八人不信,屈膝在地的白石桥这时更是气愤地挺起了胸膛。
白石湫愕然失色,目瞪口呆。他和他的师父及师弟们都只知祁门九针非同凡响,却都不知这祁夫人的耳力也一样非同寻常——适才他们六对一的争吵声虽远,却已尽入她的耳朵之中了。
此刻,百口莫辩的白石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面红耳赤的表情却好像是被千言万语塞住了喉咙。
如闻双重惊雷的他,先是被师潇羽当头打了一个闷雷,雷鼓填填,打得他懵懵然不知所言——是我听错了吗?你说往左了吗?
正当他兀自犹疑不定之时,忽然间列缺飞光,霹雳流火,他只觉得眼前遽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然后他两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暴击了一顿,以致于他的身体和他的两颊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奋力地想大声嘶喊出来,可半天了,他的喉咙都跟哑了火的炮仗一样发不出一点声来。
许久,他才从阻塞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
“你胡说!”白石湫戟指怒目,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我没有!刚才明明是……”
反应略显迟钝的他显然已经听懂了师潇羽这番话的言外之意。果是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