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停止了心跳,今年冬天那只前年在瑶钟堂下安过家的燕子自北向南从他眼前飞过……
这一桩桩看似稀松平常的小事,却都让他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祁穆飞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把自己的这番心里话告诉他,吴希夷会作何反应。这些年,这位长者已经为他们操碎了心,身为晚辈如何忍心再看到他心碎的模样。
吴希夷见祁穆飞欲言又止,而眼睛里还隐约涌动着一股像暖潮一样的暗流,还以为他正憋着什么感激的话儿,忙道:“你……你,就别跟我说那些肉麻的话了。”
祁穆飞微微一怔,佯作失落地扭过头来,说道:“不是,我是想说你要不把杏娘送回去吧?她不该卷入这场风波。”
“也是,她是局外人。”说这话的时候,吴希夷有些难过,尽管杏娘在他们之间存在了这么久,与师潇羽的关系如此深笃,但祁穆飞始终没有将她视作自己人。
“行吧,我找时间和她说说。”吴希夷心里不是滋味地说道。
吴希夷心不在焉地望着自己一侧的风景,沿路的林木匆匆地往他身后奔去。
马蹄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响亮而富有节奏,在寂静的层林间不断地回响着,而吴希夷的耳朵里只有车内的喁喁细语,诚然,更多的时候是师潇羽一个人富有激情的声音,杏娘只在起承转合的时候发出一声犹如风过曼音铃铎时才有的那种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