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声音,她从那钱袋子里掏出了一把铜钱。南星则不容分说,一把从田二的怀里剜出了那个粉盒的盒身。
“别别别,小的说就是了。”田二慌忙吐露道,“昨晚那人确实给了小的十个铜板。”
南星闻言,当即提起他的后衣领,大声呵斥道:“哼,十个铜板就把你收买了啊!你的良心够廉价的啊。”
田二缩着脖子抱着头,嘴里连声辩白道:“不不不,小的真的不是和他一伙的,小的真的只是报信而已。”
到得此刻,田二也未明白自己好心报信赚得的十文钱怎的就成了不义之财,但他也无可否认,自己适才心虚也是为这十文钱之故。刻下他心里气苦,却又无法言说,只能哑巴吃黄连似地自食其苦。
“我知道你和那人不是一伙的。一个知道感怀师父恩情、勇于为师父辩护的人,那他一定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就像昨天,你见着我们遇到危险,就会不惜与烈马相搏,想尽办法帮我们脱险。所以当你听到我们有危险的时候,你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来通知我们的。对不对?”杏娘缓缓道。
田二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像杏娘的话说中了他的心声,让他既是激动又是感动。
“这就对了,那人让你来通风报信,就是利用了你这报恩心切。”杏娘目光微凛,“可你不知道,他这招调虎离山,是别有居心的。”
“我真的不知道他有什么居心啊。”田二又是骇异,又是悔愧不已。
“你当然不知道,你要是知道,又怎还会中他的计。”杏娘稍加宽言,神色却依旧沉肃。
“还好我们事先有防备,不然可被你害惨了。”眼见田二悔过自责,师潇羽也趁机来打边鼓。
“是小的糊涂,没料到这人心机如此之深。还好几位贵人都没事,不然小的可就罪过大了。”田二不暇去想对方的居心和计谋,只恨自己利令智昏,差点害了自己的恩人。此刻,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背上的冷汗仍旧不绝而出。
“人家心机深,你不察,也怪不得你,可你也不能识不得好人心啊。昨夜里,她们俩怕你身遭不测,四处寻你不得,可急坏了她俩。这会子问你那人的消息,你还一味地闪烁其词,不肯如实相告,可不是让人怀疑你么?”
听杏娘这番真情,田二更是懊悔不已,捶胸顿足地把自己大骂了一通,还“扑通”一下跪在南星面前几番叩头认错,南星见此,颇有些过意不去。
“让你来通风报信的,是天尸眼吗?”
“什么?你说谁?”
“他为何让你来报,却不自己来?”
“这个——”
“他带的是什么兵器?”
“这个——”
南星几个问题田二都答不上来,不禁有些着急。
“那人是男是女?”
“男的。”
“长什么模样?”
“太黑了,小的没见着。”
“是一个人来的吗?”
“这个——小的也没见着那人,听着声音应该就是一个吧。”
“除了让你来报信,他还有说什么吗?”
“没了,没了,小的那时只记挂着客官你们的安危,没来得及问。”田二想了想,向着杏娘回答道。
“好好答话,莫要闲扯!”田二一连答了几个问题,觑着杏娘和师潇羽的神色略略宽和了些,便又卖起乖来,可没等他抬头,耳后忽地“啪”的一声闷响,南星的巴掌已毫不留情地扇在了自己的脑后,吓得他立时伏身下来。
这女人下手忒重,比男人还狠。田二暗自嘀咕道,心头却一点不懊恼,只口中还不住地呼喊:“小娘子饶命!小娘子饶命!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你既听过他说过话,那应该还记得他的声音吧?”师潇羽略一摆手,示意南星松手,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