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以‘完璧归赵’!”绿天芭蕉款步上前相贺,为杏娘轻轻拭去额头上的细汗。
杏娘微微点头致谢,然后她稍稍调整了呼吸,将宣纸团扇双手递还,方才转身答道:“此扇过于昂贵,就算九爷愿意代我赔,我也还不起九爷这份人情。所以,妹妹我不敢弄坏它。”
说话间,司马家的管家已经捧着比舞结果疾步而来。及至跟前,他双手托举,俯身禀道:“郎主,这是这位娘子的比舞结果。”
司马丹接将过来,欲待过目。才展卷见到“舞者杏娘,汴京人氏”这几个字,身旁的绿天芭蕉就伸手按住了他:“妹妹赢了,不用看了。姐姐我输的心服口服!”
司马丹朝管家觑了一眼,确认了结果。
“仙子只是稍逊一筹而已,不必妄自菲薄。”司马丹半是安慰道,心中之喜悦已溢于言表。
“妹妹舞艺如此出色,司马公可得好好嘉赏妹妹才是。”
“这个自然。”司马丹将那丹书犀轴递还给管家,抬手请道,“彩物已备。娘子,请随我上燕子楼。”
“司马公,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要什么彩物,我……”
“娘子,等上楼看过彩物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拒绝在下,好吗?”
杏娘的态度很明确:坚辞不受;司马丹的态度也很明确:不容拒绝。
“什么宝贝不能在这儿显摆吗?还非要上楼去,这么神秘?莫不是宝贝太寒酸,拿不出手啊?”孔笑苍虽未移步台下,但远远得司马丹之言,暗觉这登楼颁赏之举居心叵测,恐防有诈,他极力反对杏娘独自登楼。
“孔大哥此言差矣!”绿天芭蕉说道,“越是宝贵的宝贝,才越不会轻易拿出来呀。这道理你还不懂嘛?”
孔笑苍没有作声,眼神表示不懂。
“这也不怪孔大哥不懂,您啊,箪食瓢饮惯了,哪知道这有钱人的烦恼呀。”
“你倒是知道的多。”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妹妹我呢总喜欢强不知为己知,所以要论起来,小妹我还是不如你的。”
两个人笑里藏刀地恭维着彼此,却都傲慢得不看对方一眼。
而就在这两人明褒暗讽地对话过程中,杏娘作出了决定——登楼。
这不是她贪图那份彩物,也不是她胡乱逞强,只是眼下这个地方人多嘴杂,不利谈话,她要是直接开口与司马丹撕破了脸,恐怕最后就很难收场了,所以她需要找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与司马丹好好谈上一谈。
“那我随你一起去。”和孔笑苍一样,吴希夷也不赞成杏娘登楼,但杏娘主意已定,他也不再多言,只是他还是不放心。
“九爷,这——不合规矩。”司马丹委婉地表示了反对。
“我就和你们一起上楼,不进屋,站在门外。这也不合规矩吗?”吴希夷粗声粗气地说道。
“九爷,这燕子楼一次最多只能上两个人。”司马丹再次委婉地陈述了他反对的理由,尽管他没有说一次多上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通过他那讳莫如深的眼神,吴希夷已然明白了那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吴希夷无言以对,只能在心底暗暗地对那位燕子楼的设计者表示不满:臭小子,设置这样的规则作什么?多个人上楼都不行!
“九爷,我去去就来。放心吧。”杏娘看出了吴希夷的顾虑,温言宽慰道,“芭蕉仙子今天也上去过了。她都好端端的,我也会没事的。”
吴希夷勉强地笑了笑,欲言又止。
“娘子放心,我和吴老九在这给你压阵,倘若有事,你喊一声。我和老九立马杀上来。”虽然孔笑苍对司马丹的居心有所怀疑,但他对杏娘的勇气深为赞许,只是腿脚不便,他无法起身过来,只能远远地大声高呼以作鼓舞,地上“哗啦哗啦”的锁链拖曳声也不失时宜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