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的钓啦。这叫什么来着,哦,师父管这叫‘竭泽而渔……而……而来年无鱼’。我没记错吧?”田二挠着耳根向师潇羽问道。
见师潇羽轻轻一笑未有否定的意思,他又继续言道,“这做常胜将军,钱是拿得多,但眼红你的人也多啊,长此以往,就没人跟你一起玩了。说到底,这不过是个大家一起消遣的游戏,开心就好,犯不着弄的人家两袖清风没饭吃,也犯不着弄的自己四面楚歌没朋友。”
田二此番看似为人处世哲学的经验之谈,从他嘴里侃侃说来,全无半分做作之态,也全无半分违和之感,眉宇之间还漫溢出几分莫可名状的自负和几分率性而为的豁达。虽然其未必言之有理,但师潇羽也无法完全否定。
默然半晌,她恍然发现,自己以前对待游戏的态度实在是太过较真了。
“田二哥深谙‘钓鱼’之法啊!一定赢了不少吧?”师潇羽带着调侃的口吻以“田二哥”相称。
“小的惭愧。不多不多,每次都是小胜,小胜而已,不值一提。”田二谦虚地炫耀道。
“读书使人长智,钓鱼使人长寿。会钓鱼,挺好!不过我听说,水宽鱼大,水浅鱼小,您这么善钓,应该往大的地方去钓才对。”
“呃……”
田二盯着饕餮盒支吾其词,似在沉思,他感觉师潇羽此刻就在设饵诱他,可这回连饵都没见着,所以他在犹豫:要不要咬钩呢?
见对方游移不定地答得不爽快,师潇羽又道:“你可别跟我说‘阎王不嫌鬼瘦,钓者不嫌鱼小’这样的鬼话啊。”田二朝着师潇羽觑了一眼,涎皮涎脸地露出了一副“愿者上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