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所以,我们必须得先找到他!要不然,被黑衣人捷足先登,那羽儿可不就危险了。”
尽管吴希夷一直不愿相信林江仙昨晚在渡口的说辞,但是自从清早他亲眼目睹那把紫红色香灰变成灰色,他内心的“不愿”已经开始动摇——他认为,林江仙前晚与陆渊博交手一事并非子虚乌有。
“九叔!你不相信玉蕊他们,也该相信虞四娘的能力。平安二字,她是写给我的,也是写给您的一个保证。”祁穆飞笑道,“况且,吴门找虞四娘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她,说明她很擅隐遁之术。所以,除非她自愿露面,否则一般人是很难找到她的。”
“没错。”杏娘颇为赞同地附和道,“眼下林江仙还在审问,你这时候就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找四娘,岂不要惹人联想惹人猜疑?”
杏娘一句话,顿时让吴希夷已经决定放弃自己的计划,不过直到祁穆飞下面的一句话说出口,他才将自己的决定宣之于口。
“而且,依照四娘的性子,就算你现在找到她,她也未必会回来。除非一勺师傅……”
“行,听你们的。”吴希夷没让祁穆飞把话说完,“但我觉得这个陆渊博必须得马上找到他!”
说着,他的一个拳头重重地撞进了另一只手的掌心里,就像心头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在冻硬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深沉的钝响。
“话说这位虞四娘,倒真是一位心思缜密之人呢。”杏娘不无佩服地瞄了一眼那两颗五味子。
吴希夷猜不透杏娘的哑谜,“什么?”
祁穆飞心照不宣,“娘子好灵的鼻子。”
吴希夷急了,“什么啊?”
“九叔,你还没闻出来吗?”
“什么?”吴希夷耸了耸鼻子,依旧不解。
“这两颗五味子上的气味略有不同。”
吴希夷闻言,俯身以闻。祁穆飞和杏娘看着他迟钝而认真的模样,半晌不语。
“哦——”蓦地,吴希夷右手加额道,“我说呢,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我闻着这气味那么熟悉,原来这上面有股子酒香。”吴希夷指着那“平”字五味子道。
“是洞庭春色酒。”祁穆飞特意补充道。
吴希夷嘿然不答,转头指着另一颗“安”字五味子道,“这颗上有淡淡的梅花香。”
杏娘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梅花香,这是梅花酥的香味。”
吴希夷拿着筷子的一头搔了搔头,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可不一会儿,他又生气地掼下筷子,狠狠地埋怨了起来:“这丫头,我们在这为她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她——她倒好,还有心思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