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一丝异光。
“你可不要小瞧顺天府讨好卫大人的决心!”
“顺天府?”
陈宜听了摸了摸下巴,问道。
“顺天府一向不是装聋作哑吗?”
京城以中轴线为界,分别由大兴、宛平两县管辖,而大兴和宛平两县都是顺天府属县,被顺天府辖制。
“顺天府尹在如今这个位置上已经呆了五年了,他怎么会白白放弃巴结卫大人的机会,要知道卫大人可是吏部尚书……”
陈宽娓娓道来,他是知道其中内情的。
“这里头居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诶————”
陈宜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当官!”
陈宗拍了拍陈宜的背,看向了陈容:
“妹妹好好休息吧,等衙门一有消息二哥就通知你……”
没过几天,陈容就收到了二哥的消息:犯案的流寇被抓住了,证据充足,判处秋后处斩……
陈容至今还记得当时得知此事的心情:震惊、怀疑、愤怒、恐惧……
她收回了思绪,看着地上的任叔,难免心生歉意:
“这么说还是我连累你了……”
任叔听言诧异地瞄了陈容一眼:
“难道小姐和吏部尚书有过节?”
“算是吧……”
卫敏像是最有可能给任叔设陷阱的人,但她又是做不可能做这种下作事的人!
陈容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
有趣,着实有趣……
任叔听了反倒松了口气。
“不过无论因什么缘故遭人设计……”
陈容神情冷冽、眼神淡漠。
“终究是你自己把持不住,才会一步一步地落入别人的陷阱!”
“小、小姐教训的是!”
任叔连忙惭愧地低下了头。
陈棋眼睛一眨不眨,显然在旁边看得十分过瘾。
陈容见他乖觉,面色缓和了些,接着又问道: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好呢?”
“这……”
任叔表现地六神无主。
“应该重惩!”
“重惩……呵呵————”
陈容闻言掩唇轻笑。
“你还真是会避重就轻呐!”
“小的该死、小的……”
任叔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我又没生气,你这是做什么?”
陈容低头瞧了眼指甲上的丹寇,果然褪色了,心中微微不悦。
任叔卑微地跪倒在地,没敢再接话。
小姐从头到尾没说一句重话,可他硬是感到一股压力迎面扑来,直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本来有件要事要交给你来办,可是万万没想到你却染上赌瘾了……”
陈容神色惋惜,语气遗憾。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任叔身子压得更低了,像只乖乖收起利爪的小狗一样。
陈容环视着果园,神色还算满意:
“这段时日你就歇一歇吧!这园子我明日会派人来接手……”
完了!彻底完了!任叔听了小姐的宣判,瘫在地上,万念俱灰!
陈容走到果树前,摸了摸树叶:
“到时候你在旁边看着,顺便也传授点经验……”
“小姐是说……”
任叔看着陈容,顿时死灰复燃。
“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陈容放开鲜嫩的枝桠,转身俯视着他。
“只要你能把赌瘾戒了!”
任叔神情挣扎,脸色痛苦:
“戒、戒赌?”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无论他怎么尝试,赌瘾就像影子一样如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