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陈容、陈婶子和孙婶子三人。
陈婶子和孙婶子对视一眼,掏出一张叠好的纸,上前说道:
“小姐,这是这五人的生平,小姐可要过目?”
“哦?”
陈容睁开眼睛,来了兴致。
“呈上来让我瞧瞧……”
陈婶子恭敬地双手奉上。
陈容接了过去,展开之后,认真看了起来,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两位婶子找人用心了……”
“不过是略尽本分而已……”
孙婶子松了口气。
陈婶子神情放松,笑道:
“是啊,应该的……”
陈容收起纸张,突然又想起一事:
“瞧我这记性,婶子们站了这么久定是累了吧?来,都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这怎么好意思?”
“这、这于理不合……”
“这有什么?又没有外人在!”
陈婶子和孙婶子犟不过陈容,只好挑了最末的位置入座。
“小姐可是还有交代?”
陈婶子刚入座便觉得坐立难安。
她坐的地方可是堂屋用来待客的椅子,她不过一届奴仆,怎么好腆着脸入座?
陈容平时接见她们也从来不在堂屋,而是在隔间……
陈婶子和孙婶子眼神交错,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安。
陈容恍然未觉,手指轻轻点在桌上:
“确实有一事想问一问陈婶子……”
“小姐有何要问,大可直言,老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婶子心中紧张,态度更加恭敬了。
“西郊那园子可派人过去接手了?”
“派了一名管事,名叫李旺,是个压得住场面的……”
陈婶子措辞谨慎,语气缓和。
“小姐可要见一见此人?”
“见他倒是不必……”
陈容摇头否认了。
“只是婶子都和他交代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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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任哥,小弟敬你一杯,这段日子以来,幸亏有你的帮衬!”
拿着酒杯的中年管事正是陈婶子口中的李旺!
任叔激动地碰了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诶?咱们啊,都是替小姐做事,你这么说,可就见外啦!”
“是小弟嘴笨,小弟这就自罚一杯,还请任哥莫要介怀!”
李旺喝完了这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急,酒要慢点喝,先尝尝菜,这都是我特意嘱咐他们为你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真的?任哥真是太客气了!”
李旺二话没说,拿起筷子便伸进菜里,眼底闪过一丝波光。
他来到西郊果园有几天了,起初还以为会被刁难,可出乎他的意料,他不仅没有被刁难,而且西郊上下都对他挺和善的。
就连任仲也是,丝毫不担心被他抢去权力和地位,反而对他倾囊相授、毫不藏私,甚至还特意为他准备了酒席表示欢迎。
吃了几口菜,喝了几杯酒之后,任叔和李旺的关系便更近了。
“你小子酒量真不错!”
“哎,这都是在桌上练出来的!”
“我才不管呢!”
任叔酒劲儿上了脸,眼睛开始迷糊。
“难得碰到一个能喝的,来来来,咱们不醉不归!”
推杯又换盏,几杯酒下来,两人都迷迷糊糊的了。
“任哥……小弟想问你件私事?”
“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事儿,呃,你就直说吧!”
“那小弟就直说了,哥你可千万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