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回到府里,都还在想吕霖那就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茜罗服侍着陈容更衣,见她走神,打趣儿了一句。
“药要少吃,对身体不好。”
陈容没怎么细想,便说出来。
这话一出口,她和茜罗两个人都愣住了。
“小姐……”
茜罗慌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又冷静下来,低声道。
“小姐能这么想,也不用奴婢多费口舌了……”
“他知道了……”
陈容脸上划过冷意。
“谁?难道是姑爷?不!这不可能!”
茜罗被吓住了。
“你想多了,不是他!”
陈容将手搭在茜罗肩上。
“我今日出门,看了趟大夫……”
“人可靠吗?”
“嗯。”
陈容心中有了主意。
“是二哥带来的人!”
“是二少爷,那就好!”
茜罗松了口气。
“小姐下次可别这么吓奴婢了!”
“不会有下次了,你放心……”
陈容垂眼抬了抬手。
“继续更衣吧!别让姑爷久等了!”
“是。”
等陈容换好衣裳之后,又是一副端正娴雅的妇人打扮,她对着镜子往新挽好的发髻上插了支玉兰簪子,掉头便往堂屋走。
“令仪,坐这儿!”
姜衔向她招了招手,扭头对姜九吩咐道。
“通知他们,可以上菜了!”
陈容拎起衣裳裙摆,缓缓入座,冲着姜衔笑了笑。
用完晚膳,洗漱过后,陈容一着枕头便睡过去了。
“夫人今日都做了些什么?怎的这般劳累?”
姜衔招来了茜罗,低声问道。
“夫人今日上午召见了几位婶子,下午出门去视察商铺了……”
茜罗答得小心。
“是这样?难怪?”
姜衔伸手替陈容压了压被角。
“行了,你下去吧!”
“是。”
茜罗从房内退了出去,直到关上了门,她才长舒一口气。
她好像越来越善于应付姑爷了,怎么办?
茜罗愁眉苦脸。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她在姑爷和小姐中选了小姐呢?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便没有回头路了……
她在心中坚定了决心,一张小脸从犹豫渐渐变得坚毅,整个人焕发出全新的光彩。
第一个发现这种变化的正是和她同住一块儿的绛英!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难道是小姐出事了?”
茜罗一进门,绛英就盯着她的脸不放。
“小姐出事儿我会在这儿?”
茜罗给了绛英一个白眼。
“用脑子想一想都知道不可能!”
“这能怪我吗?”
绛英大呼冤枉。
“你也不瞧瞧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什么样子?”
“那种赶着上战场等着送死……对,视死如归!”
绛英还特意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茜罗连忙摸了摸脸,嘴上却不肯认输:
“哪有?”
“你就嘴硬吧!哼!”
绛英收回目光,躺在床上,对着一本书,又写又念。
“你这是……背书?”
茜罗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绛英含糊地“嗯”了一声,解释道:
“只有把这书背了,我才有资格入明社……”
说着说着,便又掉头背书去了:
“秋风寂寥愁意起,酒肆吟诗有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