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和姜衔没逛多久就回府了,因为秦王这个意外,两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等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的时候,陈容半天都没睡着,翻了好几次身。
“令仪睡不着吗?”
陈容腰间一痒,姜衔的手就搭上了她的腰。
和陈容一样,姜衔也没睡着。
“嗯,今日瞧见秦王,妾身这心里头不知怎么的,总是不踏实……”
陈容钻进姜衔怀里,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姜衔闻言起身点了灯,房内顿时一亮。
只见他轻轻拥住她,安抚道:
“秦王殿下确实是圣上众多儿子中最有威仪的皇子……为夫初次见他,也曾为他的威仪所摄,导致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安稳呢!”
“真的吗?”
陈容从姜衔怀里起身,兴冲冲地抬头看着他。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
“说到底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当然得藏着掖着了……”
姜衔细细抚摸妻子的秀发,若有所思。
陈容听他不愿多提,也没再多问什么,只说道:
“那秦王今日给夫君送画,可是要拉拢夫君?夫君不会有危险吧?”
“你这小脑袋瓜儿都在瞎想些什么呢?”
姜衔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
陈容捂着额头,满脸委屈:
“才不是瞎想呢?”
“好好好……”
姜衔只得摇头失笑。
“人家只是送副画而已,你是怎么觉得我会有危险呢?”
他这么一问,陈容顿时安静下来了。
姜衔瞧她脸色,以为她知道些什么,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上次回门,二哥和三哥聊政事,我在旁边就听了半耳朵……”
陈容将头埋进姜衔怀里,显得有点儿难为情。
姜衔细细抚摸着她的背,等着她的下文。
陈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
“他们说什么秦王和晋王争得厉害,什么朝堂诡谲、吏治不清,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只是觉得……还是离秦王远一点儿好,夫君以为呢?”
姜衔的手突然一停,他眼神散漫,气息不定,不知在琢磨些什么,过了半晌才开口道:
“没关系的,岳父和秦王是旧识,我是不会有事的……”
陈容听出他话里的敷衍,心下不悦:
“可是……”
“好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姜衔打断了。
“你就别担心了,我先前是与你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
嗯???
陈容看着姜衔,眼睛瞪得圆圆的。
姜衔瞧见了,觉得极为可爱,于是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笑道:
“只是一副画而已,没准儿人家秦王就是看在岳父的面子做个样子……”
“可是……”
陈容半信半疑。
“没什么可是!”
姜衔捉着陈容的手,低头亲了一口。
“再说了,你觉得你夫君我是一幅画可以简单拉拢的吗?”
陈容看着姜衔眼里的神采,摇摇头:
“不是。”
“那不就得了!”
姜衔神情倨傲。
“就算他想拉拢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话说到这份上,陈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靠在他胸前,闭上了眼睛:
“希望如此……”
“睡吧!不早了!”
姜衔伸手熄了灯,钻进被窝里,将陈容拢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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