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一听陈斯这话,就皱了皱眉:
“听你的意思,你妹妹的价值也就值几个银钱?”
陈棋握紧了拳头。
“小人、小人不敢!”
陈斯连忙跪下来请罪。
他的直觉告诉他陈容肯定生气了!
“哼,你倒是乖觉!”
陈斯这么一跪,陈容一时还不好拿他如何。
动不了陈斯,她便直接从陈棋这边入手:
“陈棋你是怎么想的?是否也觉得我用玲珑劲做彩头不妥?”
“小人……”
陈棋被她问住了。
说“是”,她心里不痛快,说“不是”,那是大不敬!
她一时陷入了两难!
“那啥?陈棋是女子吗?”
赵成业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和陈棋比武贴得那么近,都没瞧出来这一点!
姜管家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难怪……”
这样就可以解释,大少奶奶每次出门都带着陈棋的原因了。
姜衔也愣住了,然后迅速将那一瞬间的失态遮掩过去了。
他手里捏着怀表,脸上心事重重。
在他看来,无论是陈棋还是陈斯,都不太像话,令仪对他们兄妹未免也太过宽厚了些……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这毕竟不是他家的奴才……
茜罗和绛英,一人皱着眉头,一人紧抿着唇,她二人想要出言劝阻,却又无比清楚明白:她们的小姐一旦下了决定,就不是个能轻易被劝住的……
“若是二少爷在就好了……”
绛英小声呢喃了一句。
其实,不止是绛英,就连茜罗此刻也想起了陈宗:
侯府里唯一一个能劝阻陈容各种不合礼法行为的人!
“那小姐可后悔用玲珑劲做彩头?”
陈棋没有回答陈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她。
陈容被她问得停滞了一瞬,然后笑道:
“并无。”
“既然小姐并无后悔……”
陈棋也跟着笑了,她突然抬起了头。
“那么小人也觉得无需顾忌他人眼光,这毕竟只是陈棋与小姐两个人之间的较量,不是吗?”
“的确如此,彩头依旧不变!”
陈容像是想通了什么,连笑容也变得肆意起来,径直看向了姜衔,问道。
“夫君,可有一刻钟了?”
“还未……”
姜衔看着怀表走动。
“只剩一弹指的功夫了,还请二位准备!”
陈容和陈棋默契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姜衔瞥见陈斯还在场上,只得差遣起赵成业来:
“赵侍卫,麻烦你将陈斯挪走……”
“是。”
赵成业架起傻愣着的陈斯便闪退了。
“好了,一刻钟到了,开始!”
姜衔见时间到了,于是大喊一声。
这一次,陈容和陈棋二人都不再彼此试探,而是直接朝着对方扑了过来……
双方都是进攻的姿势!
“咻————”
远处的赵成业瞧见这一幕,吹了声响亮的口号。
“你这蛮人,快放我下来!”
他肩上的陈斯听见场上有了动静,回过神来便开始剧烈挣扎。
赵成业这才想起肩上抗了个人:
“呃,兄弟,你也别怪我,诶,这都是少爷的命令,我也是遵令行事,你等着,我这就放你下来啊……”
陈斯一从赵成业肩上下来,便浑身不舒服,最后还是赵成业扶住了他:
“兄弟你没事儿吧?喂?你可别吓我呀!”
“我、我没事儿,就是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