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的怀里,两只手抱着她的大腿。
“小宝好喜欢梦嬢嬢,梦嬢嬢什么时候做我们的舅妈?”
吴梦呆了一下,蹲下身子和她持平,“谁告诉你的?”
大宝接着道,“我们听到外婆说舅舅喜欢梦嬢嬢,你会不会做我们的舅妈?”
吴梦满心温暖的将两个孩子拥在怀里,突然觉得舅妈这个词……好动听。
吴梦见过二太太后,没有回自己的屋,转而去了西楼。
胡爷和胡婶夫妻俩就住在西楼二楼。
二太太待他们很亲厚,所以安排了比较好的住处,这也是胡婶敢在下人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底气。
夫妻二人坐在灯下,一个记账,一个补衣裳,吴梦敲门进去,随意环顾了一圈屋子,直接将自己买的一套新被套床单拿出来,送给胡婶。
“你这是……”
胡婶满脸惊讶,她和吴梦根本没什么交流,也不熟,没想到她会给自己送礼,但手却很实在,边说着客套话边欢喜的摸起来。
这套被套床单可有点贵,用的是绸缎,还绣了花,在这庄园里除了二太太和四少爷,谁盖的起这种被褥。
胡爷不悦的看了自己老伴一眼,推了推鼻上的眼睛,“这怎么好意思呢,无功不受禄。”
“胡爷别多心,这只是我作为晚辈的一点心意,没有其他意思。”
吴梦端重含笑,眉目清秀乖巧,展露着自信独立的神采。
“之前我的被套和床单把排水口堵了,给胡婶添了麻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平常忙着诊所的事,在生活上难免有诸多疏漏,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我大多时间都在诊所,在家里呆的少,和大家也不太亲近,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
吴梦摆出恭敬地讨好姿态,胡婶大为受用,加上又收了这么漂亮的礼,脸上都笑开了花。
胡婶摸着这鲜亮丝滑的面料,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两根毛毛虫眉毛也欢快的蠕动起来。
“我瞧着这套被套做工精细,颜色也鲜亮,希望胡婶能喜欢。”
“你太客气了,大家住在一个庄园里,就是一家人,不用说那么见外的话。以后你要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说,谁欺负你也只管告诉我,我有的是办法收拾那些丫头片子。”
吴梦乖巧的笑了笑,“谢谢胡婶,没人欺负我。”
吴梦帮胡婶把被套重新叠好,耐心叮嘱道,“刚买回来的被套床单要洗一洗才能用,在铺子里被客人摸来摸去,上面全是细菌。”
胡婶虽没听懂什么叫‘细菌’,但也明白她的意思。
“你这娃真贴心,行,我记着了。”
“要不我帮你洗吧,反正我新买的被套也要洗一下。”
“这太麻烦你了。”
“没事,刚好顺便,没什么麻烦的。我洗好晾干再给您送来。”
吴梦原封不动的带着那套鲜艳的被套走了,胡婶站在门口望了许久,满眼舍不得。
那么漂亮的被套她哪儿舍得盖,只想存着以后给儿子结婚,过了水就是旧的了。
但毕竟是人家好意,她又没法拒绝。
吴梦从西楼出来就去排水沟边洗被套,几个丫头婆子正聚在古柏树下打长牌,周围点着几盏风灯,笑声一片,瓜子壳掉了满地。
二太太待人宽容,对庄园里的下人也不拘束,只要干好自己的活,休息时间并不干涉。
吴梦无视身后一束束打量、不屑的视线,小心的将被套抖落开放进水盆里,明艳的色彩在清凉的月光下也格外醒目,晃出一大片吃味的冷嘲热讽。
吴梦想假装听不见,但那些谑笑声不停往耳朵钻,耳膜都要酸破了,一甩手里的被套,慢悠悠站了起来。
溅出的水花把鞋面都打湿了。
“我没招惹你们吧,一个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