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布包。
“出气了?”何令珍调侃的微勾一下唇角。
这么直接就被揭穿了,吴梦也不藏着掖着,坦然的对上她的视线。
“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会忍气吞声,这是爷爷教我的。我越忍让越会让她们得寸进尺。”
“你这次以一警百,以后谁还敢招惹你。”
何令珍轻笑一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抓紧缰绳翻坐上了马背,朝她伸出手。
吴梦晃了一下神,晨曦中的他沐浴在红光中更加俊朗,脸上温柔的笑如同海风,吹动她的心潮。
“不用了,我自己走。”
说完顺着田间小路先走一步,步子迈的很快,几乎小跑起来,粉红的脖子在白色领子的衬托下格外迷人、娇怯。
吴梦刚到诊所,就瞧见街上梅子畏首畏尾的身影,把孩子包拢在怀里,低垂着脑袋,眼睛左瞄右瞧,像是怕被人瞧见。
“进来吧,何医生在里面。”
吴梦也没多问,带着她进了坐诊间。
梅子忐忑的坐在凳子上,一直把孩子抱着,脸都没露出一点,脸上写满了忐忑和紧张。
“别怕,何医生只是检查一下,把孩子给我吧。”
吴梦伸出手臂想要接过孩子,梅子认真的看了她好几眼,许久才惴惴不安的松手。
吴梦把孩子放在旁边一人宽的小床上,何令珍掀开了他身上的毯子,脸露了出来,却让吴梦的心咯噔一下,瞳孔也紧缩了几分。
三岁大的孩子却只有一岁孩子的大小,长得很瘦弱,脸颊不是正常人的粉红,而是青紫色,嘴唇也紫的发乌,大张着,可以听见咝咝的呼吸声,急促而沉重。
吴梦习中医多年,也能一眼瞧出这个孩子是先天不足的心症,因为方才被毯子捂着呼吸不畅,已经呈现发病的症状。
何令珍眉宇轻皱,责怪的看了梅子一眼,立马让吴梦准备氧气袋。
孩子罩上氧气袋,过高的心率慢慢平复下来,呼吸也趋于稳定。
梅子看他们着急忙慌的样子,吓得扑在孩子身上不停地哭,眼泪都把床单浸湿了。
“你先坐过来,别担心,有何医生在,孩子不会有事的。”
吴梦把梅子重新扶回凳子坐下,温声劝解着,让她恢复冷静。
“孩子是什么病你应该知道吧。”
何令珍取下听诊器,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而柔弱地母亲。
梅子只是点头,却不说话。
吴梦发表自己的意见道,“如果我没判断错,应该是心症吧。”
何令珍沉吟着道,“在西医上称作先天性心脏病,在母胎里发育不足,出生便带有缺陷,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跑跑跳跳,而且羸弱多病。”
“西医有什么根治的法子吗?”
梅子六神无主,吴梦俨然成了她的发言人。
何令珍沉默了许久,吴梦还从未看见他如此恻然无力的模样,也知道这个病不是小病。
“医学界倒是有手术治好先心病的先例,但这种技术还不完善,也不是随便哪个医生就敢做的,危险性很大。”
吴梦轻叹了一声,感受到手下的肩膀不停颤抖着,安抚的紧了紧掌心。
梅子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她以为敢剖开肚子生孩子的何医生,和其他大夫不一样,一定能治好她的孩子,可结果让她失望了。
失落的抱着孩子离开诊所,吴梦担心的陪着她,把她送回家,这才知道她嫁到了什么人家。
眼前的土胚房老旧破败,只有并排的三间屋子,用竹篾围了个小院子,种了小块菜地,角落里还搭了个鸡圈,里面养了两只下蛋鸡,只能由家徒四壁来形容。
吴梦瞧见梅子的丈夫,是个可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