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抓了把头发,果然读书人说话都是云里雾里,十分高深。
晚上回庄园时,吴梦又抓了两副药,又摘了一些冬青叶,碾碎成汁,可以清热镇痛。
吴梦端着药炉在排水沟的空地上熬药,熬好了端进阿泉房间时,胡婶也刚好来了。
“这怎么还在吃药,什么伤风这么严重。”
胡婶掩着鼻子,离床上的阿泉远远的,生怕被传染。
阿泉咬着牙紧张的望着吴梦,吴梦把药碗递给她,让她喝了,回答胡婶道,“她找了个庸医,方子没开好,我重新给她调了药方,还要在屋里休息几天,免得传给别人。胡婶请多担待些。”
胡婶自然不好跟一个病人计较,只说最近赖的活,以后要补回来。
“你们俩以前一句话不说,怎么还帮她调方子熬药?”
胡婶眼睛毒着呢,姑娘间的勾心斗角看的清清楚楚。
阿泉羞赧的咬了咬嘴唇,“以前是我不懂事,这次还要多谢吴梦姐,不计前嫌帮我。”
吴梦笑而不答,她只是秉持为人医者的道德,见到病人总不能视而不见。
胡婶瞧不出什么乐,咳嗽了俩声,转身就走了。
“这是外敷的药,你自己弄,我明天晚上看情况再给你调调方子。再痒也不能抓,忍一周就好了。伤口别碰水,也要少动,忌热。”
吴梦公事公办的语气交代完,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转头就要走,阿泉攥紧了手心,犹豫不决,突然一嗓子喊住她。
“吴梦,谢谢你,这次真的很感谢。”
“我也是大夫,治病救人,应该的。”
阿泉欲言又止,大开的窗户飘进一丝凉风,带着她的声音传进吴梦的耳朵里。
“还有,对不起,其实我有件事……瞒着你。”
阿泉不好意思看吴梦,眼睑低垂着,声音都透着心虚,“周美兰让我给她报信,你和四少爷发生了什么事都告诉她。”
吴梦几乎要笑出来,感情周美兰还在她家里安插了个探子,藏得够深的。
“那你和她说什么了?”
阿泉一脸委屈,“我能说什么呀,你每天回来天都要黑了,吃了饭就回屋,我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这么委屈,那还是我的错咯。”
阿泉抿嘴低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没想到你会不计前嫌的帮我,谢谢。”
“那我问问你,你为什么讨厌我,我并没得罪过你。”
阿泉表情有些难堪,瞥眼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
“女孩子间……哪儿说得清为什么,就……不喜欢。”
吴梦语结,看来是自己不招喜,还是得怪自己咯。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你最近就呆在屋里,你那病是会惹人得,小心点。”
吴梦离开得时候带上了门,隐约听到里面那声轻松又明亮的应答。
女孩子确实很莫名其妙的,一会无端讨厌,一会又化敌为友,真是多变。
嗯……她自己也是女孩子呀,看来自己活得太糙了。
帮阿泉治过一次病后,两人突然就亲密起来,阿泉看着性子比较冷,其实话也不少,嘴也碎,叨叨叨的,总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
吴梦没她那么爱扯闲话,不过晚上回家有人陪着闲聊,倒也挺热闹。
阿泉和吴梦化敌为友,带着下厅房的其他丫头也跟她熟络起来,多接触些日子,倒发现吴梦是个挺大度、好相处的人,也就越发喜欢她。
女孩子间的情谊就这么如狂风般猛烈袭来,让吴梦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不会说话,她自小就没什么朋友,女孩子的朋友也只有梅子,只是梅子没读几天书就被强行带走嫁人了,再见就是那般的凄惨结局。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