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因为我的治疗有误?你能保证你治过的每个病人都长命百岁吗?”
这件事本就扯不清,口舌之争只会无休无止,很难有个绝对的答案。
谁也无法保证死者死因是因为何令珍,却也无法否定何令珍有嫌疑,这种事只要牵扯上,永远都洗不清。
李大夫想必也是打的这个主意,把何令珍的名声搞臭,治死过人的医生以后谁还敢找他看病。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砰的一声巨响,蒲乡长一巴掌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肃着一张脸道,“都给我安静。”
争论声停了下来,只有那个悲伤的妇人垂着脸小声啜泣着。
蒲乡长看着这一团乱麻,眉头深深皱起,“改天再审,把人押到牢里,闹得我脑仁疼。”
说着就带着两个手下甩手走了,路过二太太身边时停了下脚,深深的看了她几眼,意味深长,然后大跨步离开了。
何令珍走过吴梦身边时对她说了什么,但声音太小,根本没听清,人已经被押走了。
穿着制服、佩带手枪的保卫团团长对着吴梦吹了声口哨,眨了下眼,轻浮的哼着小曲跟着离开。
二太太想要追上蒲乡长,事情总该有个了解,这么关下去小珍不得遭罪啊。
眼看着何令珍被押走,二太太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吴梦暗暗拉住她,朝她摇了摇头,一行人沉默着离开了政府办公处。
“蒲乡长这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审到一半就不审了,还把小珍押回牢里。”
二太太走出政府办公处就有些腿发软,吴梦想找地方让她休息一下,诊所关门了,就去了大爷家得清雨茶楼。
伙计提来茶壶,多看了他们几眼,狐疑得走开了,不一会大爷就进了店里。
“事儿我听说了,怎么样,蒲乡长怎么说得?”
大爷也不知道从哪儿来,身上一股浓烟味,走的很急,说话还有些喘,一屁股在二太太对面得位置坐下。
“蒲乡长说改天再审,让我们都回来了。”
“对方有什么证据没?”
吴梦脸色沉重得摇了摇头,“我们看他们就是想打赖皮官司,无非是给何医生安上个庸医的名声。”
大爷老神在在的仰头想了一会,“那就是说,蒲乡长的态度至关重要。我看……他这是暗示你们给好处呢。”
大爷这么一说,二太太深以为然,蒲乡长故意拖着不了结,应该就是想趁机赚一笔。
“只要能让小珍快点出来,舍些钱财我也认了。”
二太太打定主意,起身就走了,大爷望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再楼梯口,嫉羡的啧啧两声,“真他娘够大方的。”
清了下嗓子,朝地上啐了口浓痰。
二太太几人才从楼梯上下来,就又遇到了保卫团团长,他靠在茶楼门口的房柱子上摆弄着怀表,瞧见几人出来,笑嘻嘻的直起身子打招呼,好像本就是在等他们。
“二太太这是准备回庄园?早就听闻何家庄园精美脱俗,宛如仙境,却一直错过机会没能亲眼目睹,实在遗憾啊。”
团长是乡长的人,二太太得体的邀请道,“随时欢迎团长来做客。”
“那感情好。其实我一直敬仰二爷和四少爷,您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闷着脑袋过日子,谁知道外头的世界是什么样,二爷是有远见的人物,所以才造的出独一无二的庄园。四少爷带来了西医,更是人人敬重,您放心,我会多照顾四少爷的,尽量让他在牢里少受些苦。”
二太太听他前面的话还耐听,最到最后,感激的笑容一下有些僵硬,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团长反倒始终带着一副尊敬得笑脸。
“牢里犯人比较多,但地方又小,大都是些地痞流氓,难免逞凶斗狠。不过有我在,他们也闹不出大事,这您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