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一群兄弟全都叫嚷起来,高举着武器大声喊着,“好,好——”
从进了这个庄园,他们就眼热的很,住这么好的地方真他娘享福。
“我儿子的良心不需要你们给。一分钱没有,全都给我出去,这是我的家!”
二太太按压着忌惮和害怕,梗着脖子和缺三对抗,缺三丝毫不在意,他还发愁她要是答应的太痛快,他没理由赖着不走,这下倒是诚心如意了。
“行,是你不知好歹,怪不得我了。”
缺三一下站起来,抖着两条腿跨出堂屋,目光在院子里一扫,充满愉悦的大喊,“兄弟们,喜欢什么拿什么,喜欢住哪儿就住哪儿,就当回家了。”
“好,好——”
又是一阵欢呼声,一群土匪就要四处乱窜,二太太连阻拦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胡爷带人赶来的时候,一群人正在三栋木楼里东闯西翻,缺三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中间,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喝茶。
胡爷远远瞧见大敞的堂屋里聚着一堆丫头婆子,又惊又怕,二太太躺在胡婶身上晕了过去,脑子里有一根弦一下绷了起来。
“你这个贼人,青天白日居然敢登堂入室,还不束手就擒。”
“就凭你们?”
缺三翘起一条腿搁在扶手,小腿轻悠晃荡着,瞧着长工们手里的扁担扫帚,不屑的冷哼。
楼上传来玉瓷摔碎的声音,屋里的年轻丫头吓得大哭起来,胡爷眼皮跳的更厉害。
“你太猖狂了。”
胡爷气地胡子乱颤,挥着耙子就朝缺三打过去,长工们也跟着动起手来。
搜屋敛财的地痞全都冲了出来,双方交起手,庄园里瞬间一片大乱。惨叫声不绝于耳,屋里的女人们抱成一团不敢看,只听着外面的动静,吓得瑟瑟发抖。
一群老实巴交的普通百姓,哪里打得过刀口舔血的地痞流氓,那些地痞下手一个比一个狠,拳拳到肉,刀刀见血,不一会长工们就全部躺在了地上。
“还有谁,继续来啊?”
缺三挑衅的冷笑,俯视着蜷缩在地上痛呼的长工们,手里耍着一把匕首,动作流畅潇洒,手腕一甩,匕首深深扎进胡爷脚边的地缝。
这是他惯用的手法,总喜欢这样恐吓人。
“还有我。”
缺三得意的笑容还未散去,身后突然有个清丽的女声传来,声音故作镇定,却还是透着紧张和害怕。
缺三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双手下意识举了起来,脸色沉如浓墨。
在这小乡村里,有枪的除了乡长就是保卫团的人,自古民怕官,更何况他这种恶贯满盈的人,见到枪就条件反射的犯怂,等看清拿枪的人时,转而便是一股骇人的怒火。
“滚出庄园,别等我开枪。”
吴梦双手紧握着枪柄,手指扣在扳机上,全身都在发热,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居然有枪,你的枪哪儿来的。”
缺三压着怒气质问,双手缓缓地放下,却被吴梦威胁地一指,立马又举了起来。
“最后说一遍,滚出去!”
“你敢开枪吗?会开枪吗?开一个试试。”
缺三是个恶徒,干地都是伤天害理地事,什么场面没见识过,不是轻易就能吓到地。
吴梦额头都冒出了虚汗,冷冷地勾唇一笑,“没开过不代表不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要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两人剑拔弩张地紧盯着对方,一眨不眨。缺三无畏地试探着往前,吴梦紧张地心都快跳出来了,看着他眼底地讥笑和张狂,失控地突然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枪响,树上栖息地麻雀惊飞逃走,传来一阵慌乱地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