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遇到这么大的事还能这么镇定,看她从容不迫的表情,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还有什么正事好说。”
吴梦上前了半步,认真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和蒲乡长提前打声招呼,县司法处很快就会派人来带走尸体,这个案子以后就不劳烦蒲乡长操心了。”
蒲乡长大惊,背上猛地窜起一股冷汗,有风吹过,身体止不住地抖了一下。
好半天蒲乡长才回过神,找回自己地声音,“你们……把案子移交给司法处审理了?”
“县里刚成立了司法处,我也是给长官们找点事干。蒲乡长私心太重,有失公平,我们小老百姓无可奈何,只能找更高的官求助。”
天好象更阴了,像是要下雨,空气都带着湿气,一阵阵的凉风从背上刮过,蒲乡长感觉更冷了。
“无凭无据,就算县司法处审理也不会有好结果。”
蒲乡长诅咒般的话让吴梦心意大动,强压的厌恶和怒火差点从胸口冲出来,不再敷衍假笑,冷眼冷眸的嗤鼻怒骂,“你和我讲证据,我反倒要向你要证据。光凭李大夫的揣测和恶意指控凭什么给何医生定罪,又凭什么把他羁押牢里。查案是你这个乡长的事,你的职责不就是调查真相吗,让我们自己拿证据,还要你这个当官的干什么。”
一口气将所有的话骂完,吴梦长舒了口气,又斜睨了他一眼,继续道,“不过也是,蒲乡长根本不关心真相,你要的就是一个发财的机会,趁机攀上何家。不过你别忘了,乡上还有县,县里有县长,你个乡长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你凭什么自信在这作威作福、威逼利诱。我也劝蒲乡长一句,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蒲乡长许久都发不出声音,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言笑晏晏,突然感觉脚底生寒,身体有些站不住。
他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女子,言辞凿凿,疾言厉色。
她要真把案子移交到了县里,事情闹大,自己与县长不熟,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吴梦说了一长偏话气都没喘一口,长呼了口气,冷漠的转身坐回去。
“我提前和你打声招呼,免得交接的时候措手不及。还有,你有一句话说错了,你说我们没有证据。有了尸体,我相信很快就会有证据,现在的验尸手段可比以前先进多了。”
蒲乡长像那被秋风旋带下来的银杏叶,飘飘悠悠,无根无力,有种失重的感觉。
“对了,尸体在你那好好保存着的吧——”
蒲乡长僵硬的站在堂屋门口不说话,紧憋着一口气,突然道,“尸体已经交给家属带回去下葬了。”
吴梦眉头一皱,眼神冰冷的沉默了很久,“事情还没查清楚就私自下葬,连一声招呼都没和我们打,我不得不怀疑蒲乡长和李大夫串通一气,等到了司法处我自有声辩,到时就是刨尸也要把人挖出来尸检,还何医生公道。”
吴梦阴冷的语气把蒲乡长吓了一跳,一个小姑娘轻而易举说出‘刨尸’这种话,让他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蒲乡长正想解释什么,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什么刨尸,说这种话也不怕损阴德!”
蒲乡长一回头,认出身后的男人,身体的肌肉一下紧绷起来。
黄副局长沉着眸子看了吴梦一眼,吴梦低眉顺眼的垂着脑袋道,“黄副局长,您怎么过来了。”
黄副局长身边跟着二太太,蒲乡长瞧着两人,机灵的脑子快速活动着,心里不停打鼓。
黄副局长是县工商局的人,二太太在家里接代他,目的不言而喻。
“我也是因为何医生的事着急,一时口无遮拦……”
吴梦刚才的强硬气势一下就没了,老老实实的垂着手站到了边上。
“何医生的事我已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