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过了,就要再等一年。”
何令行耷拉的脑袋抬起来,眉头轻皱,眼神不耐,“我不想读大学,我对读书没兴趣也没天赋,我就想留在家照顾你,照顾家里的生意。”
“胡闹!”
二太太倏忽斥骂,眼神凌厉,表现得极为愤怒。
“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一点上进心,守着这小地方有什么出息。”
“谁说一定要读大学才能有出息,爹和四哥读了大学,你就一定要让我也读大学,凭什么。”
何令行这番控诉让二太太又好笑又好气,给他钱让他读书还对不起你了!
二太太耐着性子劝了几句,“我们何家乃书香门第,你曾祖父是督学,你祖父、父亲都是喜爱读书得文化人,你也不能甘于人后。我知道你喜欢做生意,但当商人也是要有文化和知识得,读书更重要得是开眼界、长见识,出去看看,不要憋在这个小地方。”
顿了顿,脸色肃然起来,“我也是读过几年学堂的,明白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你别连我都比不上。”
凉风飒飒,纯白蔷薇顺着小阁楼往上攀沿,盖住了屋顶,整个小阁楼笼罩在一片花团之中,柔纱轻浮,带进幽幽花香。
大宝踮着脚尖从墙上摘了朵白蔷薇插在小宝的辫子上,其他的小女孩吵着也要。
“自己采。”
大宝插好花,拉着小宝跑到荷花池小天井,这里种着两棵痒痒树,孩子们最喜欢给它挠痒,轻轻触碰就会摇摆震动。
欢笑声热闹了冷清的庄园,一群孩子正玩的开心,不远处传来敲门声。
荷花池天井紧挨着东门,敲门声很响亮,门房从小屋里出来查看,打开一条门缝,叽叽咕咕说了半天,一下将门合上了。
门房急匆匆往主楼跑,大宝好奇的喊住他,“是谁啊?”
门房脸色郑重,随口回了一句‘出大事了’,马不停蹄的赶去报信。
庄园里来了两个尴尬的客人,二太太把他们带到了主楼的小厅,丫头婆子们都打发了,不准任何人靠近。
“你方才的话还请再说一遍。”
二太太面色平静,手里的帕子却差点被捏烂,指甲扣着掌心,心底波涛汹涌,阴云密布。
妇人怒气哼哼的瞪了旁边的少女一眼,气呼呼的道,“你儿子让我女儿怀孕了,我女儿还是个没嫁人的大闺女,你们以后让她怎么活!”
妇人一知道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就找上了门,气到了极点,脾气也就收不住,嗓门和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满脸都写着怒气。
“你说的是……令行?”
二太太这话没问妇人,而是那个战战兢兢、脸色惨白的少女。
“就是你的好儿子,毁了我女儿的清白,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少女吓得像个鹌鹑,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妇人抢着开口。
二太太暗暗深吸一口气,无论怎么调节都还是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脸色难看到极点,恨不得立马把何令行抓回来。
二太太派人去找何令行,却一无所获,直到天黑何令行才自己回来,一看二太太拿着枝条、黑沉的脸,心咯噔一下。
二太太先把何令行喊到了自己屋子,门刚关上就劈头盖脸一顿捶。
二太太一个柔弱女人,拳头也没什么力,捶在何令行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并不觉得疼。倒是枝条抽在身上疼的厉害,不停的嗷嗷叫唤。
“你真是要气死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小子——”
何令行浮夸的抱着脑袋哎哟喊疼,装的一手好委屈。
“娘,您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晚归了。”
“还跟我油嘴滑舌,跪下!”
二太太一声怒喝,枝条猛地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何令行身体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