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也跟着王家父母一起来的,王贞知找着机会便把他拉到无人处,“你最近见到赵传没有?我让他来见我,他为什么不来,拿了钱就不见踪影。”
表哥惊诧的睁了睁眼,哼笑一声,“你说什么笑话呢,六少爷现在满天满地的找他,他怎么可能来庄园。”
王贞知脑袋是空白的,嘴唇都在颤抖,只感觉双腿软的不像话,像两根香肠,根本支撑不住身体,抓着旁边的石榴树干才没有倒下。
“你说……令行在找赵传?为什么?”
表哥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之前还听他说要离开制锦厂子,出去做生意,哪儿想到这么快就走了。他好像是偷偷跑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六少爷要这么追着他。”
王贞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屋子,恍恍惚惚,像失了灵魂的木偶。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赵传拿钱跑了,把她抛弃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敢!”
王贞知一把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落在地,趴在梳妆台上大声哭起来。
她现在就是只被禁锢的笼中鸟,生死全都捏在主人手里,她该怎么办?
王贞知痛苦一阵后,想到自己的处境,立马冲出了屋子。
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爹娘了,只有爹娘能救她。
王家父母和二太太在堂屋说话,王贞知刚跑下楼,就远远瞧见两个长工压着一个狼狈的男人大步往这靠近,何令行气势汹汹的跟在后头。
被抓的人四肢瘫软,完全是被拖着移动,脸耷拉着,但光凭身影,王贞知就认出是赵传。
王贞知呆滞的目光缓缓移到何令行身上,与他冷若冰霜的目光相碰,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脸上已经没了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这人谁呀,怎么这个样子。小行,你岳父母还在这呢,有什么事别处处理去。”
二太太从堂屋里出来,王家父母也好奇的跟出来,撇头就瞧见瘫坐在地上的王贞知,立马把人扶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关心道,“怎么了,怎么坐地上?”
赵爱华祖孙跟着何令行一起来的,鄙夷的瞧了王贞知一眼,阴阳怪气的道,“心虚了呗,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王贞知愣愣的望着何令行眼里的恨意,心猛地下坠,一把抓住王家母亲的手臂,像是救命稻草,凄惨的痛哭起来,“娘,你一定要救我。”
王家父母被她泪流满面、苍白如厉鬼的样子吓到了,“你,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何令行欺负你了?”
王家父亲瞪着一双虎眼,一副码起袖子就要找何令行算账的模样。
王贞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赵传嘶声道,“都是他强迫我的,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被他逼的。娘,爹,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王家父母更迷茫了,但预感到怕是自己女儿做了什么错事。
赵传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似是听见王贞知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露出的那张肿胀像猪头的脸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赵传蠕动着嘴巴像是要说什么,表情很击破,但嘴唇撕裂了,说不出清晰的字句,只能发出无力的‘啊啊啊’的声音。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来说?”
何令行咬牙切齿的模样让王贞知又是一阵心颤,身体晃动不稳,瑟瑟的靠在墙壁上。
王家父母听着女儿嘴里说出的一句句话,像是一阵惊雷直接劈在了头顶,耳朵嗡嗡的,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那次意外根本不是意外,孩子更不是何令行的孩子。
赵传激烈的挣扎起来,布满乌青的眼睛拼命撑大,透露出绝望和无边的恼怒,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蠢货,蠢货,这个蠢女人,不打自招!
何令行和二太太早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