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得起,这不算什么。阿莲他爹用命存下的钱,够我们祖孙无忧无虑一辈子。”
冯团不以为然的哼笑,端起手边的热茶喝了一口,尝了一口刚出锅的花糕,甜的发腻,不如自己从带来的桃片好吃,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强叔当了三十年的校长,在教育界德高望重,他的一句话,随便就能让人没书读。”
冯团边说边看着赵爱华,再明显不过的威胁,屋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炭火怎么都烧不热。
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过禁闭的窗户传进来,带着刺骨的湿气,无孔不入。
赵爱华感觉手脚有些冻人,空空荡荡的身后似有狂风在刮,呼呼的,吹的背心阵阵发凉。
二太太感受着剑拔弩张、明枪暗箭的气愤,想要出言调和,冯团突然长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望向门外的方向,“刚刚还大太阳,一下就变脸了,这鬼天气真是阴晴不定。二太太,我和秀容就先告辞了,明天还要去拜年。”
二太太刚要站起来挽留,赵爱华抢先一步道,讨好地笑僵硬地挂在脸上,“这才刚来一会,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冯团意味深长的笑起来,邪狞的看了她半天,突然问道,“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做。好久没下过厨了,倒是有些手痒。”
“有心了。”冯团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不假思索的道,“突然想吃糖醋鱼,我来的时候看见旁边的堰塘里养了鱼……”
赵爱华擦了厚粉的脸慢慢僵硬下来,阿莲小声的提醒,“外面在下雨……”
冯团像是没听到,一字一句,声音冷漠至无情,“最好是亲手抓的,带了诚意,肯定更美味。”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冯团是在故意为难赵爱华,外面下着雨,却让她下水抓鱼。
他准确的抓住了赵爱华的死穴,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威胁,赵爱华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接受。
阿莲是她下半辈子唯一的牵挂和希望,是她最大的软肋。
“你坐一会,我很快就烧好。”
赵爱华皮笑肉不笑的出去了,阿莲也敏锐的察觉出了冯团对奶奶的敌意,咬着唇跟着跑了出去。
“这大冷天的……”
二太太于心不忍,想开口求情,可话还没说完整,就被冯团抵了回去。
冯团视线冷炙的与二太太对视,“我从不是宽容的人。”
他直言不讳自己是故意找茬,赵爱华曾经逼着吴梦在大雨里下跪,害得她差点丢掉性命,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她曾让姐姐受过的屈辱,都要一一讨回来。
……
何令珍的书房里,吴梦在书架上一排排寻找着,扫完最后一排也没找到自己要的书。
“你有the&nund and the fury吗?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有,我从姑姑那拿来的。”
何令珍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书给她,“我已经看过了,你看吧。”
吴梦抱着书,看他认真的埋头写东西,呆呆地站在屋子里环顾一圈周围,大大地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他地皮质药箱,此外整个书房都被书架挤满了,一排排整齐排列,就像图书馆一样。
吴梦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两只脚来回撬动,不知该走该留。
“那我……先出去了。”
留恋不舍的走了几步,何令珍在后面喊住她,立马就站住了步子。
“我过几天要去成都谈生意,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吴梦想了一下,“帮我带几个好看的英文格式的笔记本,我最近在教大宝小宝学习英文。手电筒的电池也用很久了,光都变弱了。”
“没了?有什么想吃地吗?”
吴梦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