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百多块,其实没那个必要。”
何令珍把药箱放进办公桌下的立柜里,拉开椅子坐进去,“要是觉得县城离槐树太远骑不动,就近路的地方骑一骑,有个代步的工具总归方便些。”
即便他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吴梦心里还是甜丝丝的,这是他特意关心她送给她的。
吴梦有了自行车,去哪儿都骑着,成了小弯子的一道风景线,上坡下坡、田野山路跑的溜溜的。一想着这是小珍送她的,再远的路踩起来也不费劲。
吴梦对自行车也爱惜得紧,遇到难走些得路就会停下来推过去,下雨天也绝不会骑出门。
进村得最后一段是个大斜坡,坡度很大,每次走这都会提前下来推着走,免得冲力太大撞到人,最重要得是容易磨损刹车。
吴梦今天想去老宅看看王婶,结果好巧不巧,刚好就在这段路上碰到了何令冀。
何令冀颇有种衣冠禽兽的感觉,打扮的文质彬彬、人模狗样,身边却带着几个不三不四的人,一个比一个长得凶狠,举止粗俗、眼神淫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吴梦不想和他打照面,干脆从斜坡上滑下去,结果被他一把拉住了车后座,直直停在路中间。
“跑那么快干什么,也不打个招呼。”
何令冀直勾勾得盯着自行车看,来来回回绕着看了好几圈,不停啧啧赞叹。
“何令珍真够舍得的,给你买这么贵的东西。让我骑骑。”
何令冀来抢车龙头,吴梦冷冷得盯着他,就是不松手。
何令冀瞧她那不情愿得样,不屑得切了一声,“一个破自行车而已,护得跟个宝贝似的。”
两人一齐往村里走,吴梦推着自行车离他很远,几乎隔着整条路。
何令冀夸夸其谈得讲起他这些年做炮哥得光荣史,颇有一副洋洋自得地模样,也没人应和他,一个人说的唾沫横飞,激情四射。
“多年没见,大少爷又多了个吹牛的癖好。”吴梦冷不丁做了句总结。
何令冀一点没生气,从小她就没顺过他的意,倒有点习以为常的熟悉感。
“你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何令冀故意戳她的痛处,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你说当初你一心想着何令珍,用刀威胁也不愿意做我的姨太太,哪成想会落到现在的地步。早知道还不如跟了我,也不至于拖成个老姑娘。是不是很后悔?”
吴梦沉默不语,看在何令冀眼里就是被戳到伤口、无言以对的表现。
“女孩子别总带着锐气,乖顺点才惹人喜欢。你要听话些,我发发善心把你收了也未尝不可。”
何令冀得意的大笑起来,声音无比的舒爽,太阳的余晖追随着他们的脚步洒在路面上,散发着最后的余热。
吴梦侧脸看向他,抿唇笑道,“大少爷这话好笑,人人都说我为人和气温顺,怎么在你眼里就变得满身锐气?”
“那是他们没见过你的真面目,被你的表象迷惑。”
吴梦嗤了一声,胸腔咚咚地震动出笑声,“大少爷怎么不换个角度理解,或许我只有面对你时才会竖起全身的刺,提高警惕,免得一不小心就被你吞了。”
路旁萧索的树枝上冒出了小小的新芽,春天已经来了,滋生着蓬勃的生机。
“这么看来我还挺荣幸,原来我于你而言这么特别。”
何令冀不正经得直把脸往她面前凑,跟个耍流氓得痞子一样,眼角都挤出了鱼尾纹,满脸不正经。
吴梦翻了个白眼,躲开两步,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你知道我崇拜的人是谁吧?”
何令冀谨慎的踩着亮锃锃的黑皮鞋,不假思索的道,“姑姑?”
他们两人走的靠前,那些长相凶狠的手下保持着距离跟在后头。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