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第二天去县政府上班得路上,走着走着,一转道换了方向。
吴梦昨夜回了庄园,冯团到槐树时刚好碰到她从顺心药铺出来,手里还提着几包药。
“有几位药的用量我做了调整,你先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下次我们再商量着来。”
“多谢你了,为我的病没少操心。”
钱石甩了甩手,“欸,说这些话就见外了,只要吃了有效,我做大夫的也欣慰。”
吴梦和他又寒暄了几句就提着药走了,钱石望着她的背影惋惜得叹了一声,回了药铺就有学徒好奇问道,“师父,那何家四少夫人究竟什么病啊,经常都得来拿药。”
钱石板着脸呵斥,“不该你问得少问,瞎打听什么。”
小学徒道,“我听说四少夫人也是学医的,还是西医,特别厉害,怎么还来找您拿中药。”
钱石白了他一眼,又是一声叹,“医生又怎么样,生老病死,谁躲得过。”
“我姐姐得了什么病?”
时辰尚早,药铺里还没什么抓药的病人,只有钱石和小学徒两人在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阴沉的质问,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钱石回头瞧见冯团,登时睁大了眼,大脑都有片刻的空白。
钱石想要胡乱蒙混过去,可是方才的话冯团听了个一清二楚,根本不容许他蒙混过关。
“钱掌柜,我们也算老交情,我这人的执拗脾性你也是知道的,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吴梦回到庄园刚把药煎上,冯团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直接找到灶屋来,两只手提着满满的东西全扔在了地上,大步走过来一把就抱住了她。
“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和你闹脾气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冯团撒娇的把脑袋搁在她肩上蹭了蹭,声音柔柔软软,像只讨好主人的猫。
吴梦被他弄得心软,哪里还有气,在他背上捶了两下以作惩罚,举着两根筷子警告他,“以后再敢莫名其妙的躲着我,闹性子,看我不收拾你。”
冯团厚脸皮的把脸往她面前伸,“姐姐舍不得。”
吴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算准我心软是不是。”
“我知道姐姐是疼我,我保证以后都听话,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给你带了很多好东西赔罪,人参、燕窝、冬虫夏草什么的拿去补补身子。还有一株灵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还带了擦脸化妆的东西,都是上海货,秀容专门给你买得,你肯定喜欢……”
短暂的冷战两三句话就冰释前嫌了,冯团和吴梦聊到天黑都还舍不得走,直到何令珍回来了。
冯团没给他一点好脸色,但吴梦在场,也没说什么,起身就告辞了。
何令珍总感觉冯团今天看他的眼神比之前更深恶痛绝,甚至隐隐有一丝杀气,他追上去送他,两人在东门外相对而立,气场剑拔弩张。
“人人都说你和姐姐很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那是她们不知道,你带给姐姐的只有灾难。”
何令珍捏了捏眉心,满脸的疲惫和厌倦,“我又做什么惹你不满了?”
冯团扯着冷酷的嘴角,“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
何令珍突然变得行踪莫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吴梦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和在宜宾那十日他偷偷藏起来练琴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吴梦忍着不安和好奇没有问他在干什么,她知道即便问也问不出什么,反倒让他心有挂碍。
“我最近心里老是不踏实,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虽然不信这些,但何令珍连日的来去无踪加上右眼皮不停跳,还是让她变得心烦气躁。
“能出什么事,别多想了。”
何令珍洗完脸做上床,抱着她的肩膀把她揽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