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抢了他的话,哼了一声,身体倾过桌面朝他凑近些,一字一句的道,“那你把他直接带来指认,看我是不是。”
冯团不接话,稳若泰山的坐着,那人要见过策划人,哪儿还用得着审讯这么麻烦。
何令珍瞧他不说话,又道,“那你查到我的药箱有你们说的特殊标记吗?”
冯团偏了偏头,“正在等消息。”
“那等到消息要是没有,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冯团不回答,从一开始把何令珍抓进来就没打算把他放出去,这是一个机会。
“还有件有意思的事,有人认出枪战现场有一个是叫王平安的剃头匠,那人和你好像很熟。”
何令珍不惊不慌的道,“王平安我都十年没见了,他只是我曾经医治过的一个病人的家属而已。”
“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一查便知。”
“就凭这些你就认定我是同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公报私仇。”
他们的私仇说来让人好笑,就是小舅子和姐夫争宠,却要弄到生恨的地步。
“之前我们得到准确消息,会有人在今天押送犯人出城时在石周路救人,结果对方行动提前了,押送的队伍刚离开县政府不远就动了手,行动迅速出手利落,但很仓促,显然是临时改变了位置。”
“那不正好证明我的清白。”
行动现场在县政府外不远,而他一直都在离城门最近的石周路,相距甚远。
冯团冷疵的翘了下唇角,“他们为什么临时改变行动位置,难道不是因为有人提前察觉到了情况?”
两双睿智的视线在空气中激烈碰撞,昏暗的牢房似乎到处飞舞着刺眼的火花。
何令珍沉吟了片刻,冷硬的眯了眯眼睛,“你是承认故意把我骗到石周路。你想让我死!”
冯团直言不讳的仰了仰下巴,“没错,这是我的计划,到时枪子满天飞,死一个人再平常不过。不过我怎么都没料到,你会是他们的同伙。”
何令珍抬了抬手,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冯团徐徐道,“我特意叮嘱那个药店老板等天黑了再派人通知你,就是防止你有借口推脱,无法按时出现在祥云客栈。只是你收到药店老板传的消息后产生了怀疑,祥云客栈在石周路,你们原计划的行动也在石周路,未免太巧了,为保险起见,你还是连夜通知大家改了计划,而你按时赴约,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何令珍掩面笑起来,嘴巴咧的很开,他很少笑得这么夸张。
“你杀我不成,这会是想了新招数把罪都栽我头上,让我死的名正言顺是吗?这样你就能全身而退,不会引起小梦怀疑。”
冯团丝毫没有被戳穿心思的狼狈和心虚,反而一脸坦荡的道,“你死,我心之所向。不过你是他们的同伙这一点也是事实,不算冤枉你。”
牢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警员递上一份报告,冯团快速的看了两眼,面无表情。
何令珍将铐着手铐的双手放到桌子上,静等着看他怎么把黑说成白,把罪坐实。
“参议员,药厂的厂长说有非常重要的事和你说,叫你必须去见她。”
冯团不去,那警察又凑在他耳边小声一句,“她说和您的姐姐有关。”
冯团眉头蹙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睨了何令珍一眼,“就算姐姐哀求也救不了你。”
冯团站在药厂的院子里,有一秒钟的迟钝,一下捏住何令珊的肩膀,几乎把她的肩胛骨捏碎。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仔细点。”
何令珊没好气的甩开他,捂着发疼的肩膀,“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不知道谁把小梦骗走了,明显不怀好意,你快点派人去找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冯团狠狠咽了口口水,胸口像被什么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