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吴梦护在身后,周美兰还想冲上来打人,他抬起手臂一挡,周美兰就被撞得后跌在地上。
钱家人上来把周美兰架住,让她没法再挣扎。
周美兰恶狠狠得死瞪着吴梦,还朝她啐了一口痰,大骂起来,“你问我为什么杀你,当然是因为我恨你,你就是我的克星!我这辈子都毁在了你手上,你还害死了我得朋友。你这个祸害为什么没被淹死,让你又逃过一劫。”
吴梦从何令珍身后站出来,鄙夷得俯视着她扭曲癫狂得脸,“朋友,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可笑。赵爱华走投无路得时候你没站出来帮她,她最后一面你也没来送她,你算什么朋友。赵爱华得死我问心无愧,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提醒一句,你也别祈求你的乡长姑父能为你徇私情,我会直接把你送去县司法处。在县城里,我比你姑父更说得上话。”
何令珍说完,揽着吴梦消瘦的肩头离开了钱家,第二天就有警察上门把周美兰抓走了,钱大叔对外表示已经休了大儿媳,她从此不再是钱家的媳妇。
吴梦对钱家的做法不置可否,人都是趋利避凶的,杀人犯这样的身份会给一个家庭带来无尽的非议和灾难,钱家的做法倒也无可厚非,只能说周美兰自食恶果。
没过多少日子,突然传来消息说周美兰还没有宣判就死在了牢里,周家把她拖回家草草的就下葬了。
对外说是自杀,但有看见尸体的周家亲戚表示周美兰全身上下都是伤,没一块好地方,惨不忍睹,根本不是自杀,倒像是被活活打死的。
周美兰父母对此闭口不言,似乎在忌惮什么,尸体拉回来一刻都不拖延就下了葬。
乡亲们当茶余饭后的闲话议论一段时间后,也就不了了之。
何令珊推门进来,谨慎的将门反锁,走到办公桌前道,“哥,你的药箱我去找了好几趟都没找到,那个老婆婆说已经给人了,这可怎么办,会不会被冯团拿走了?”
何令珍笔尖顿了一下,“不用找了,我已经收起来了。”
何令珊庆幸的拍了拍胸脯,“你自己去拿回来的?也不和我说一声,害我白跑。”
何令珍沉默了良久,“是小梦还给我的。”
何令珊刚坐下的身子一下弹了起来,“那么说小梦她知道你的身份……她没说什么?”
何令珍放下笔,整个身体窝进了椅子里,视线眺望着窗外的远方,“她什么也没问。我欠她太多了。”
“怎么会有小梦这么聪明又贴心的人,我都要感动了。”
何令珍脸上洋溢着骄傲而幸福的笑容,她的不闻不问便是对他的信任和默默支持。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没过两天,庄园遭受了一番山崩海啸般的震荡,何令行炒股失败赔了五千多块,把家里的所有积蓄都赔光了,其中两千块还是把重庆的丝绸铺抵出去借的钱。
云凤急得直哭,想骂都不知道骂什么好,不管骂什么都解不了气。
何令行灰头土脸的坐在阶沿边,连堂门都不好意思进,感觉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早死的爹。
“肯定是冯团故意坑我,要不是他说这支股票会大涨,我也不会……一时冲动。”
“是他按着脑袋让你买的?这个时候不直面自己的错误,还在推卸责任。”
何令珍从堂屋里出来,玩着膝盖在背上撞了一下,何令行立马乖乖的站起来,垂着脑袋交叠着手站在边上听训,长裕牵着弟弟长荣从楼上下来,瞧爸爸乖顺的样,悄悄偷笑。
爸爸在四伯面前乖的就像只小猫一样,这就是妈妈说的一物降一物。
“现在的情况你准备怎么办?”
何令珍发问,令行不得不大,斗志昂扬的道,“我已经看好了一支股票,下次肯定能把输的钱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