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把脉。
“陈太医,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佩环问这话的时候已经隐约带上了哭腔。
陈相生收回了把脉的手,面上却不见晴朗神色,卫毓川见状便隐约觉得不妙,又跟在佩环之后追问了一句。
陈相生皱了皱眉,起身到桌前坐了执笔写药方,边写边问:“顾小姐这段日子是否忧思过甚,又或者劳心劳力?”
云绦瞪着眼睛想了会儿,这才点头答话:“我家小姐这些日子确实休息的不好,前些日子年节,小姐一直忙着打点府上,又加上我家老夫人离世,小姐便又有两日未得安眠。”
陈相生闻言叹了口气,又抬手在原本已经书就的药方之上加了两位药材,这才将药方交给了云绦。
“一场风寒本无大碍,可顾小姐前些时日太过操劳,休养起来要有些时日。”
云绦的眼眶忽然红了,不由地抬头去看里间床榻上昏睡那人,同样带了哭腔问:“陈太医,我家小姐病的是不是很重。”
陈相生正要点头,却又忽然觉得此举不妥,便又开口劝慰:“照着这方子抓药,要细心照料。”
两个小丫头连连点头。
卫毓川从里屋转出来,冲陈相生微微一拂礼:“有劳陈太医了。”
今日顾府在办丧事,有些人会顾虑正月里的吉利与福气,并不会登门问诊。
可卫毓川得云绦报信之后急寻陈相生,他却二话不说便来了,卫毓川心中也是颇为感激的。
陈相生忙回了礼:“卫小姐严重了,顾小姐为人,陈某颇为佩服,况且医者问诊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此番感激之语。”
卫毓川微微一怔,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来当日在丞相府中顾谨同陈相生说过的话:
陈太医年轻有为,的的确确是医者中的翘楚。
不得不说,顾谨一双慧眼,识了一位杏林英雄。
云绦与佩环送陈相生出了屋子,一人去抓药,一人去厨房里做些膳食。
这两日府上忙着办顾老太太的丧事,饮食有些过于清淡,佩环从年底的赏钱里抠出来了大半,给顾谨买了好些补品。
卫毓川又起身为顾谨捏了捏被角,触及少女额头,愁觉依旧高热。
她叹了口气,吩咐燕草出去打水。
“谁?”
屋顶之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吓得卫毓川一个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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