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他却猛然噤了声,顾湘那个脾气的确不适合入帝王家。
当下二人皆默了默,便看见靠着窗户小憩的商故渊揉了揉眼睛,应当是二人方才的谈话声吵到了他。
商故渊打打折扇:“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那里谈婚论嫁。”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陆归堂和顾好眠一齐白了他一眼。
商故渊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折扇兀自扇风。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商故渊很是无所谓地起身伸了个懒腰,似要掸掉他一身疲惫:“还不是拜殿下您所赐,在那驿馆里头提心吊胆的蹲守了一夜,我这眼下都多了乌青了。”
二人又白他一眼,实在钦佩商故渊油嘴滑舌之功。
三人的口舌之辩没耽搁太多时候,顾谨便到了。
少女一身素裙娟然出尘,清寒颜色一如往昔,她轻车熟路上了二楼,见到的便是雅室之中三张倦容的脸。
她微微一愣,继而回神,揣着手进了雅室。
“你们……一夜未眠?”
少女清寒且略带几分凛冽的声音回响在耳畔,三人皆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顾谨“哦”了一声,对这个问题实则并不关心,而是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子往三人面前一搁,自道:“那我给你们讲个事儿,提提神儿。”
当下少女长话短说,先向三人讲清楚了数月之前丞相府的饭菜里被人掺入了白毒伞一事,继而又将昨夜宫宴之后陈相生对于白毒伞的猜测说给几人知晓。
未等三人震惊的神情恢复正常,顾谨又三言两语,将昨夜陆承修验尸之事一笔带过,只略去了她遇到了那几个汉子的插曲。
“验尸之前对于白毒伞的可能性我只敢说有五六成的把握,可仵作说乌那昨日的确用过菌类,当下我便觉得是白毒伞的可能有七八成了。”
商故渊摇着折扇点头,方才的困倦神情倒真是烟消云散了。
他来了精神,遂问:“那这个瓷瓶子?”
顾谨复又伸手将那小瓷瓶拿在了手心,答道:“这便是当日在丞相府的饭菜里下毒的丫鬟雪伶临死前所服用药物的瓶子。此物相爷查了许久无果,所以今早我特意让云绦去要了来,或许于我们而言是个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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