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牌子……”
“我师父给我的。只要拿着这牌子,就不会有江湖中人伤害医家弟子。”鹿决明说。“你不是要管闲事吗?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钱家那两个不肖子弟,在苏北都出了名的。只要问起来,大多都知道。钱家也算一时显赫,只是这万贯家财,竟然被败光了。让人为之叹息。
除了到医馆要钱的那个醉鬼之外,钱家的小儿子也是一个混账,不学无术,整天混迹在秦楼楚馆之间。填词作曲,很会讨女人喜欢。在花楼很混的开,许多姑娘都愿意唱他的曲儿。
白依阑一边打听着,对这个钱家小儿子有了别的印象。这钱家小儿子混迹在花楼,填词作曲,虽然都是无病呻吟,靡靡之音,但却不像胸无点墨的样子。白依阑越来越觉得他和一个人重合。柳永。
大梁和她所处的时代历史不同,因此也没有柳永这个人,但是钱家小儿子钱润安倒是与柳永有几分相似。
“你不是医者吗?眼睛里哪有女人,不应当是穴位经脉吗?”白依阑脑子一热,说道。
“我是人,不是穴位图。她都快贴在我脸上了,我还看什么。若再不出来,怕是要把我闷死在那。你想去你就去,反正我是打死都不去了。”
“怎么说你是一个男人,全天下青楼不都是为男人开的吗?”白依阑说着。
鹿决明脸红了。“就算是天下男人都想去青楼,我也不想去,师父一直教导我要洁身自好,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想起刚才,白依阑不由得笑了。“难为你了。”
两人沉默许久,白依阑突然问道。
“她们也不像生过孩子,怎么有的奶水?你知不知道。”
鹿决明摇了摇头,他虽然医学造诣高深,但是并不是万知万应。“应当是用了药吧,或者行过穴位,我不清楚。”
不过是青楼中的拉客伎俩,自然不会外传。
“那你想知道吗?”白依阑又说。
鹿决明先是点了点头,又随即摇了摇头。
“不如我们去问问,顺便问出那钱家小儿子的下落。”
“……”
尽管鹿决明再不愿,但是白依阑半推半搡地拉扯着,又敌不过好奇,两人又走到碧春院门口。
天色有些晚了,已经点上了灯。那女子还站在那里,收拾着桌上的茶杯,见到两个人又回来,眉目含笑。“公子姑娘又回来了,可是念着奴家吗?”
白依阑脸上有窘迫之色,刚才的情景还记得清楚。实在是有点。
“我们,想问你一些事情。”白依阑脸上带着窘迫,掏出钱来。“不用你做别的,只告诉我们一些东西就行。”
“这样啊。”女子掂了掂白依阑钱袋的重量。“既然如此,那二位便随我来吧。”
屋里不似之前人少,已经有了许多恩客,见到那女子的之后,多多少少有人往上摸一把。那女子也不在乎,有人把她揽到怀里,她笑骂着推开,带着白依阑到楼上。
她将冷茶倒进香炉里,熄灭了香线,白依阑便觉得头昏沉沉的感觉没有了,这香果然是暖情的香。
“小姐和公子不像是会来烟花场玩乐的。想比是有重要的事吧。而且公子,应当没有经过男女之事。”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鹿决明脸微微的红了。别过头去,女子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两位既然不是来找乐子的,奴刚才在下面失礼了。”
“我们是想问问,钱家二公子的事。”
“钱家二公子啊。那是我们碧春院的常客。”姑娘说道。“他那个哥哥及不上他。一点才气都没有,姑娘们都不咋喜欢他。很难想像他们是亲兄弟。在姐妹们眼里,钱公子只有那么一位,若能得到钱公子一首曲子,便能受人垂爱。我们都高兴的紧呢。不过今夜钱二公子应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