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信王陷入回忆之中。
后来信王给宋子渊讲了他和慕容适年轻时候的事情。
半天过去了,宋子渊并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内容。
“够了。”宋子渊冷然开口,“说这么多没用做什么,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信王来了兴趣,问道:“子渊,你想听你娘的故事,对么?”
“没错。”宋子渊缓缓开口。
终于进行到了这个话题,这还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第一次和信王讨论这个问题呢。
“我娘她到底是个怎样人?”宋子渊说着目中闪过一道晦涩不明的光芒,“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痴迷于她,却又都能狠下心去弃她于不顾?”
信王没有说话,他不想提起那个女人。
见信王半天没有动静,宋子渊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说道:“难道她只是你们兄弟二人的玩物?”
闻言,信王眸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光,他说道:“不是……本王当年是真心喜欢她的,如果不是慕容适那个老色鬼……”
说着,信王紧紧地攥着拳头,手指头咯咯作响。
如果没有慕容适,他一定会与她琴瑟和鸣如胶似漆一辈子的。可是,好景不长,他刚纳了她为侧妃,在一次家宴上她便被慕容适给……
“唉。”信王重重地叹了口气。
“叹气?”宋子渊冷笑着问道,“为什么不继续说了呢?”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本王说与不说还有什么区别么?”信王不知道宋子渊到底是如何知道了他与慕容适二人的往事,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于是好奇地问道,“子渊,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的人已经不多了,你是从何知晓的呢?”
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剩下了慕容适和他了,就连定国公都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当年知情的人已经被他和慕容适处理干净了。这个宋子渊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的呢,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宋子渊冷冷饮了一大口酒,定定地盯着信王,眼神没有半点温度,说道:“慕容运,你以为你们杀光了那些知情认识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果然,他不再称呼信王为“父王”,而是改成了冰冷的“慕容运”。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信王为“慕容运”。
“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信王并不在乎宋子渊对自己的称呼。
反正他也不会把自己当做父亲了,叫什么都一样了,只希望他能够让自己死个明白。
“不错。”
“谁?”
宋子渊抬眸瞅了信王一眼,而后目光又沉了下去,道:“当年在武林梦时,负责伺候我母亲的那个丫鬟。”
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告诉信王对方的身份,信王也一定没有记住她。信王就是这样他一般只会记住对自己有用的人和事,其他人在他的心里狗屁不如。
“你认识?”宋子渊明知故问道。
信王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宋子渊冷哼一声道:“你和慕容适都曾经派人杀害我娘,可是你们到底还是棋差一招。”
第一次说“娘”这个字,宋子渊只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听雪姨讲过她是个特别温柔特别善良的女子。
“娘。”宋子渊表情呆滞,声音也飘忽失魂。
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娘亲。
是这个人和那个狠心的皇帝,是他们让自己失去了在母亲怀抱中成长的机会。
他从小就被信王丢去了颍州,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读书,从小到大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孤孤单单的,没有玩伴也没有家人和朋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生活得多姿多彩,他们拥有权力拥有富贵荣华。
没有人想念过他,也从没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