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的侧殿是慕容适日常处理政务处,昭妃被郭丰等带至勤政殿外时,由身边伺候的宫女侍奉整肃仪容后,然后进入殿内,朝慕容适躬身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此时,慕容适手中正抓着一份奏折,暂未理会昭妃。
昭妃当知慕容适并没有原谅自己,半日不闻慕容适声音,便抬首又叫了一声:“臣妾参见皇上。”
慕容适手一扬,奏折便滴溜溜地横飞了下来,撞在昭妃的脚下,接着又是几份,一一掷到了昭妃的脚下。
对此,昭妃“扑通”一声,赶紧跪下,不敢再抬头正视慕容适。
他生气了,慕容适从来还没有对着自己生这么大的气呢,昭妃知道她这一次很难再重新得到慕容适的宠爱了,除非……
怎么可能呢?想到这里昭妃自顾在心底苦笑一声,慕容适怎么会立她的儿子做皇太子呢,他要是想立早就立了,何必等到今天,更何况如今的自己已然失宠,慕容适恐怕再也不会正眼瞧他们母子了吧。
想到这一点,昭妃在心底叹了口气,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慕容千婼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自己当初干什么非得和她过不去呢,她就是再猖狂又能如何,她又不是皇子,无论如何也威胁不到皇儿的。
都怪当初自己轻信了木儿那个死丫头。
见昭妃只是长跪不起,面上又没有任何表情,指着郭丰向昭妃冷笑一声道:“你看看这些奏折,都是请求让朕废了你的,你说你做的这些恶事,让朕怎么处置你?”
慕容适突然发难,昭妃心中已微有害怕,怕他真的废了自己,她便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他才这么小,若是从小便没了母亲,那孩子日后应该怎么办呀?
昭妃想了想答道:“皇上,臣妾知罪,臣妾不该听从木儿那个小蹄子的蛊惑与信王同流合污,臣妾知罪,皇上您原谅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原谅?”慕容适轻哼一生,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回视着他的昭妃,说道,“朕可不像婼儿,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非但不怪你,还力荐你的儿子做皇太子。朕听了,都觉得对不起婼儿这个孩子,再看看你,你做的那些好事,不但让谢未易身败名裂,险些被朕杀掉。你……你差一点你害得朕的婼儿成寡妇,你说朕应当如何原谅你!”
慕容适越说她就越听不懂,直到后来昭妃一脸诧异地瞅着慕容适,尝试着问他道:“皇……皇上,臣妾不过就与信王整了一下谢未易而已,如何能够让他身败名裂。再者说了,那谢未易之所以险些被您杀掉,不是因为他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么,关臣妾何事?”
说完,昭妃一脸困惑地盯着慕容适,说实话,慕容适说的话她是一丁点都没没有听懂。
“关你什么事?”慕容适冷笑着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脸惊奇的昭妃,又瞅瞅站在自己身旁此刻略显尴尬的郭丰,继续说道,“你和信王合谋,害得谢未易做出那等对不起婼儿的事情,如今竟然还在朕面前谎称什么也不知道,昭妃你可真够能耐的。”
昭妃闻言,更加困惑,“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真的听不懂啊,您先前之所以把臣妾关进冷宫反省,不是因为臣妾曾经与信王合作,让他在谢未易成亲那日,将谢家的迎亲队伍搞得浩浩荡荡的,好……”昭妃一面说着,一面偷眼瞧了瞧慕容适的神色,接着说道,“好让公主面上无光。”
“你还敢说!”说着,慕容适又随手拿起御案上的一摞奏折,向着昭妃所在的方向丢了过去。
昭妃吓了一哆嗦,忙道:“臣妾不敢了。”
“不敢?”慕容适继续冷笑道,“你竟然还敢在真的面前提及此事,朕问你你到底与婼儿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如此暗算于她。你明明就知道谢未易是婼儿的心头肉,你非得与慕容运合谋陷害谢未易。倘若不是你们在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