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打远处看着简陋,走进看着还行。门是木制的,没有刷漆,上面还用木炭写了两句三字经,字挺潦草的,但很耐看。
咚咚咚。
时云敲了敲门,平淡的唤了一声师父。
不过,师父不是飞鸽传书说今天嫁女吗?怎么这么冷清?
“若儿,来了。”
茅草屋里传来沙哑沉重的男音,想必这就是冥若的师父了。一定是个厉害的,不然怎么时云来了都还认他作师父时雨想。
她伸长了脖子,等待有人来开门。
时雨听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由浅到重,由远及近。
“吱嘎~”
木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时雨听着这声音咬紧了牙,这声音听后槽牙都发软发酸。
“这是……妹妹?”
一位银发的老人盯着时雨一脸复杂,似乎是被骇住了,好几瞬才回过神来。
时雨勉强点点头,这人总算是有点眼力的,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稚嫩嘛。
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个老爷爷一开始也是想要说女儿的。
“哦,那便好。”老人脸上的表情好了一点,可似乎还是在瞒着什么的。
时雨没有在意,不管怎么,自己和时云这个师父初见,他也并不知道自己要来,他总不至于预谋好了要对自己不利吧。
其他事情就交给时云吧,自己还是当个少年智障比较好。
看来今天的婚宴酒不大好吃,现在都好像还没准备。
也不知道新娘子好不好看。
……
“师父,您不是嫁女吗?徒弟想,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您应该很忙才对,可您现在似乎很清闲的样子。”
老人脸色一僵,先请时云进屋去了。
“怎么了师父?”时云问。
老人坐在定了木钉子的破凳子上,热茶就摆在他和他对面抱着孩子的男生面前。
“孩子。”
老人一头银发极其扎眼,时雨看他看得好久,这个发色还真是想自己染都染不出来的啊!
好看,真不错。
“怎么了师父,您有事直接说。”时云问。
“我这里的确有件事情需要麻烦你。”老人说,“我的女儿陈可雨,如今已二十七八了,和你也有那么点相配。”
时云:!!!?
时雨……
0923:不是吧,这是什么剧情,有点奈斯。
9979:可怜的宿主。
“这是?”
一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妇人神秘兮兮的看着时雨,她的脚有些瘸,走起路来不是很方便。她愣了一下,混浊的双眼突然一亮,指着时雨大叫:“你啊你!是你啊,你还活着!”
“师母。”
时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表情谦和,他已经习惯师母的疯疯癫癫了。于是将时雨往身后拉了拉,没有过多动作。
“小若啊,”老妇人看见时云,愣了好些时候才唤出他的名字,似乎对这个人影响不深。“哦,是你啊……”
老妇人脸上弯弯曲曲的全是疤痕,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了,大概好不了。
?
时雨神情恍惚了一下,这个老妇人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时雨想了很久,这才想起来:是上次跟踪森的时候在青楼外面遇到的那个老婆婆!她瞪了瞪眼睛,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双腿有疾的老人究竟是怎么跑到这荒野的。
哦,对了,时云刚才叫她师母。
“我没事的。”时雨看着老妇人笑了笑,乖巧极了。
“哦,听我的话了,嘿嘿……”疯癫老妇人脸上的疤痕皱成了一团,难看极了,就像是无数条毛毛虫在她的脸上蠕动。
时雨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几分说不出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