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笑声在偌大的朝堂之上,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除了李文烨的笑声,周围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甄易道的好友兵部侍郎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可是甄易道今天像是着了魔一样,继续不怕死的进谏道:“圣上一意孤行,是置大梁江山于不顾啊!”
“来人。”李文烨止住了笑声,“刑部侍郎甄易道出言犯上,污蔑皇贵妃,赏庭杖十,废为庶人。”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庭卫史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架着甄易道将他强行按在了地上,一棍又一棍打在了他的身上,甄易道已经上了年纪,不到三棍,已经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可是李文烨不开口,庭卫史也不敢停下,愣是打完了十棍,地上一滩鲜血,甄易道也不知是死是活。
众大臣吓得瑟瑟发抖,一个人也没敢上前求情。
李文烨高坐在龙椅之上,扫视了一圈刚刚还叽叽喳喳,现在默不作声的一帮人,冷冷的开口道:“皇后有孕,不以长途颠簸,皇贵妃代皇后祭祀乃是天经地义,礼部着手去办吧。”
礼部尚书上前一步,恭敬的答道:“臣领旨。”
即便是身为刑部尚书,又是国丈的曹思远,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折辱,也只能咬咬牙,往肚里咽。
李文烨临时拨了一个小宫女来跟紫苏一起照顾白舒窈,那小宫女是被调查了祖宗三代才送到了白舒窈的身边。叫花梓,性格活泼极了,总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倒也让白舒窈眉间舒展了不少。
“娘娘,你知道吗,圣上今天在朝堂上当场打了说您坏话的一个大臣。”花梓给白舒窈倒了一杯茶,“圣上对您可真是宠到了心尖里。”花心满脸都是小女孩子家的对于“冲冠一怒为红颜”故事的向往。
白舒窈没有发表意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花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位新皇贵妃娘娘就是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就这样坐着,能坐半天,花梓也习惯了她淡淡的样子,收拾好了茶具到一旁干活去了。
李文烨下朝之后依旧是先来了承乾殿,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白舒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了下去,李文烨知道这是白舒窈拒绝了自己,落寞的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该说可悲还是可笑,大梁的帝王进自己的寝殿却要经过许可,佳人不点头,一步也不敢踏入,花梓看着娘娘和圣上别扭的相处,摇了摇头。
都说皇贵妃娘娘是圣上藏在外面好几年才带回来的,一回来就封了皇贵妃,但是不知为什么,娘娘似乎跟圣上感情并不好,总是将圣上拒之门外,娘娘自己也是每天失魂落魄的样子。
花梓自从来了承乾殿当差,合宫上下的人都爱和她打听有关这位从天而降的娘娘和圣上的事情,可花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每日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