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呢？”

李文烨一愣，悻悻的收回了手指，不再说话。

到了晚上，祭祀的队伍已经到了泰山脚下，行宫因为此次圣上出行只带了一个皇贵妃，所以想当然的只收拾了一间寝殿，用过晚膳之后，白舒窈和李文烨被一群人拥着回到了那间寝殿。

宫女上前给白舒窈卸去了头上繁重的钗环，洗去了脸上的妆容，给她换上了轻薄的寝衣。那边李文烨也已经梳洗完毕，穿着和白舒窈同色的寝衣。李文烨挥挥手，众人全都退了出去，殿内只留下了白舒窈和李文烨两个人，白舒窈径直走到床上坐了下来，李文烨坐在桌子旁边，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纵使是快一年的夫妻了，李文烨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白舒窈就这样沉默的坐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烛火都已经燃去了大半。

最终还是李文烨忍不住了，走到床边拿了一个枕头，又从柜子里面取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自己躺了下去，看着屋顶，轻声说道：“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上山呢。”

白舒窈这才点了点头，躺了下去。

一夜无眠，两个人。

清晨小叶子来叫的时候，两人已经端坐在床边了，地上的被子和枕头也已经全部收拾好了。

宫人鱼贯而入，迅速的给白舒窈和李文烨穿着打扮好。

今日的服饰和发冠比昨日的繁琐多了，尤其是白舒窈的头饰，整整插了十二支金钗，重得脖子都抬不起来，李文烨每日上朝都会穿朝服，所以对于这礼服，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怜白舒窈往日连个珠钗都不带，现下真的是气都喘不过来。

泰山是要一步步登上去的，方才显得诚意。白舒窈大约只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已经面色发白，虚汗不止。

李文烨本来是想转身拉白舒窈一把，结果发现她在这凉爽的夏日，她居然已经汗流不止，二话不说，上前就将白舒窈打横抱起，周围的随从低低惊呼了一声，随后全都低下了头，装作看不见。

白舒窈扭动了两下，李文烨的手臂收的更紧了，索性也就放弃了挣扎，随他去了。

纵使李文烨的力气再大，抱着一个人爬上泰山，最终登顶的时候也是气喘吁吁，面色发白。白舒窈从他的怀里下来，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和李文烨讲。

李文烨偷偷甩了甩自己的已经发麻的手臂，吩咐礼官：“开始吧。”

礼官早就准备好了一应事宜，一群高僧在周围念起了经文，供台之上端放着三牲，香炉里面已经准备好了香灰，两支半人高的烛台熊熊的燃着，礼官捧着三支成年人胳膊长短已经点燃的香，递到李文烨的面前，又给白舒窈递了同样的三支，李文烨接了过来，附在额头上冲着天上拜了三拜，高声喊道：“愿上天保佑，我大梁，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来年风调雨顺！”

其他人跟随着李文烨，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高呼：“愿上天保佑，我大梁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来年风调雨顺，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震彻了整个泰山上空。

李文烨和白舒窈相继将手中的香插入了香炉之中。

“祈愿吾妻，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白舒窈正要转头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语。

香炉旁边只有白舒窈和李文烨两个人，其他人都站在三丈开外的地方，这句话除了李文烨自己，只有白舒窈一个人听见了。

白舒窈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是在做什么？用帝王之仪，向上天求神佛庇佑自己吗？

白舒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还是转身走下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