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河边耸立的浮图。九层浮图仿若置身火雾之中,看不真切,却觉着威严庄重。浮图檐端有红绳垂挂宝铎,纵然雾色凝重,依然清晰可见。
无风,宝铎却俄然自鸣,铿锵之音震耳。玄珠只觉着头痛欲裂,梦中的绝望孤寂又席卷而来,传遍四肢百骇。
白玄帝君见玄珠如此痛苦,提起广袖捂在玄珠双耳处,怅然道:“不必勉强,以后再来吧。”目光澄澈却哀伤,不复曾经的明艳或不羁。
玄珠点头,却觉着四肢发软,怎么也无法起身。
白玄帝君清浅一笑,转过身,让玄珠趴在自己背上。
玄珠朝后望了一眼渐离渐远的忘川,才算舒了一口气,余光却是瞥见白玄帝君依旧上扬着的嘴角。“白华可是在笑话玄珠?”
“白华”二字一处,脚步忽然一滞,但又马上恢复原来。“不曾,只是觉着许久未这样背着雪,玄珠了。”言语温和柔软,好似三月春风吹过十里竹林,完全不似往日乖张,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