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朝着身旁的宦官扬了扬手。
群臣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朱温身旁那位面目清秀的小太监看去。
只见那名瘦小的小太监,身子衣着一丝不苟的太监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弯着来到众臣面前,用着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大声喊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朱全昱为广王;子:友文为博王;友璋为福王;友贞为均王;友雍为贺王;友徽为建王。钦此!”
“臣,谢主隆恩!”
“儿臣,谢主隆恩!”
“儿臣,谢主隆恩!”
“儿臣,谢主隆恩!”
“……”
“儿臣,谢主隆恩!”
朱友珪环视四周,如今他的地位非常尴尬,周围的一众皇子皆出行列,跪倒在地,大喊谢主隆恩。
不止是身为主角的朱友珪,连周围的一众大臣看向朱友珪的目光也是五彩缤纷,面色各异。如今这个场景是多么令人熟悉以及恐惧。
左丞相斐枢也是在眼看着册封大典逐渐落幕时,大梁皇帝朱温丝毫没有想要提起他的名号,心中是又急又气,不等朱温宣召便抢过话头问道:“启奏陛下,不知陛下可曾记得当日洛阳之计否?那是微臣便是大唐中枢重职,昔日陛下许诺,劝唐帝让位就赐微臣左丞相一职,不知陛下今时续臣何职啊?”
于是朱温很大气的给了他一个左丞相官职,然后的结局大家也看到了,身首分离,有命赚钱,无命花钱。
“启禀父皇,不知父皇可曾记得昔日许诺,听闻郢地风景优美、鸟语花香、月落星沉。今儿臣不需太子之位,只请父皇封儿臣为郢王。”
眼看朱温打打哈欠,准备退朝时,朱友珪终究还是在一众大臣异样万分的目光中站了出来,恭敬道。
朱温听罢,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面带歉意的说道:“珪儿不说,朕倒是忘了。既然珪儿你做到了朕许下的承诺,那朕自然会兑现诺言。”
十余分钟后,那位瘦小的太监再次走向前,说道,“国泰民安,四海平静。今日朕立第二子为大梁太子,望友珪不辱使命,辅朕治国,钦此!”
“儿臣接旨,谢主隆恩!”朱友珪躬身一礼,接过诏书退回行列。
如今,大殿之内,众臣看向朱友珪的目光比重最多的便是辛灾乐货,其中以均王朱友贞笑的最甚。
时光荏苒,七年之后
均王府中,自从那日朱温封朱友珪为太子后,又或者是封太子一年之后,朱友贞便困居府中,饮酒浇愁。
“碰!”
大门被一脚踢开,杨师厚怒气冲冲的踏着白雪走了进来,看着朱友贞:“公子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了么?”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朱友贞酒醉上头,脸色通红。
随着“嗝!”的一声,酒气上涌,行为举止软绵无力,看着杨师厚说道:“父皇将朱友珪立为太子已经过去七年了,然而父皇并没有向对待斐枢那样处理朱友珪,反而是大力扶持。我还能怎么样?”
“公子放弃了,可是在下没有放弃,葛家几万将士也没有放弃。公子,你仔细想想,如今朱友珪小儿所说有陛下支持,只是你仔细看看,这些年来,这位太子殿下有过属于自己的部队吗?以往属于朱友珪的利刃,“玄冥教”被陛下赐予给了博王朱友文管理,最多也就是朝廷上的一些墙头草趋炎附势罢了。”
看着杨师厚那眼眸之中展现出来的目光,朱友贞稍微清醒了一点,随即无奈一笑,继续喝了口蓝尾酒。
“先不说现在父皇还没有死,葛将军的将士会不会支持我。就说朱友珪那厮的势力虽然被父皇除得一干二净,但他本身的实力却是中天位,甚至更高。
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可不是说着玩的,再加上朝廷上的势力,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均王又怎么比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