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
当初何欢见到她如此辛苦,也曾问过她何必?
若为名,她全然可以走另一条名媛淑女的路线。
若为利,她家偌大的一个云氏集团又怎么可能经不住她挥霍。
名利皆不是,那就是情。
唯有情能让人生,让人死,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何欢至始至终都忘不了云琅那时说的话,她说:我想站得高一点,这样他就能看到我。
那时候她的眼睛是灰暗的,她会笑,会闹,唯独空闲下来的时候那份心底的空虚会让她迷失,她的整个人生都因顾明玄这个名字的缺失而黯淡无光。
真是个痴儿。
“谢谢你,欢欢。”
“谢我的话,这几日就好好的招待我。”
云琅顿悟,“你是来逃难的?”
何欢和云琅一样大,月份上何欢早两个月。作为已经步入大龄剩女队伍中的她自然少不得家里人催婚,大约数量是一年会来个三四次左右。至于避难就是何欢的父母知道在电话里说是说不通,每次都会来何欢住的地方呆上几天,在此期间何欢是能逃就逃,能避就避。
“是啊,这次我爸妈还把小姨叫来了,我小姨那个啰嗦人我看到都怕,所以暂时来借住你的地盘。”
何欢前脚刚走后面立马会把私人号关掉,这样她爸妈谁也找不到她就算打电话也无用。过了天他们走了她再回去,何欢家的对面小姑娘是她的眼线,只要她爸妈一回去她就能收到消息。
“欢欢,希望你尽快能找到自己喜欢那个人。”云琅衷心的祝愿。
何欢很想说,早就找到了,可惜人家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
何欢有时候也想像云琅说的一样干脆坦白吧!就算拒绝也好总是有说出来过。但她不能,她不愿看到宋凌远为难,不愿他徒增烦恼,不愿让他们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她的心胸不够豁达,看不透离别也接受不了冷落。
有些话说出来或许连仅有的朋友关系都没得做,何欢还是喜欢那种即便他心里没有她,会同她开玩笑,知她冷给她递上一件外套,能和他坐在办公室里侃侃而谈。
这样也许就是最好的状态吧。
可是如果宋凌远知道云琅的选择,那么他该多难过,多悲伤。也许只有爱过的人才能明白,最大的心痛莫过于爱人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