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知道应该怎么做,顺一遍看到别人骑马的程序就开口。马动了,左右规律摇摆却将杜安菱又吓了一跳。
好在穿廊不远,胡书生一句“莫慌”不紧不慢传来。
“杜家娘子倒是有天赋的,这一看就有点样子了。”
他道。
“不过这院落太小不怎么方便,不若去后山驰骋。”
说着指向后门方位。
……
就这样?
杜安菱心底是忐忑的,不过胡书生说得不错——才几步路下来,面前已经是另外房屋了。
这样?
有样学样向穿廊过去,马背起伏有点硌得慌。低下身子过来低矮房檐,后园柴门竟然早已洞开。
是胡书生开的。
杜安菱对他“只把杜宅当山寨”的行为深表不满,不过马背上不怎么敢直接下去——话说自己为什么就被他一激办了本来不应该办的事?自己几天前还说了不会学这“没有用的技艺”!
自己到底是什么了?
想着却觉得没那么摇晃,不自觉已经适应了身下“柔雪”的节奏。这一段山路微微向上,它使力时候起伏加大也不觉得颠簸。
这情形自然是被人看到了的,胡书生一句“学得挺快”让她一时间有些自得。
不过他怎么跟过来了?
杜安菱的直觉让自己快些远离,犹豫一阵拉近缰绳,自以为“轻踢”马腹。
于是她又一次趴在马背上起伏——好在山路曲折速度不快,紧张阵过了后逐渐敢于直起身子。
竹叶从身边掠过,它蹄声清脆而富有规律,似乎有太阴那“马蹄声声踏春泥,竹叶飞掠割衣疾”的意境了。
怪不得男儿大多喜欢纵马仗剑,杜安菱明白他们心情——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听得到喘息稍急,快到下坡路地方减速。崎岖地方确实不应该纵马,一步步绕下去却又见着激荡小溪。
这溪流……
已经是当年初见怀王寨众人地方!
她看着曲折河道,心里面有颇多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