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生。评诗山巅景致好,纵有险径愁攀登?”
他把那诗词读出,四下里有不少人自愧。写诗人却回过头看向杜安菱,其间隐约有挑衅。
这是如何?
倒不用怕她开口叫唤,只防她忽然身边坐下。耳畔一句“妳让我尴尬”带着愤恨。
杜安菱笑了。
也不知是谁借那机会把自己拉到一边去的,还说自己让她尴尬?
这不是贼喊捉贼是什么!
“杜娘子住哪里,改日去姐姐那一趟?”
这——这话和现在情形完全不相干唉!
抬头四顾,耳边笑声一阵。
“妳看什么?”
“放心好了,我不过是想多听几次方才琴声!”
这一句声音不慎大了些,便无端引来别人应和了。
……
听那一片“再来曲听听”,杜安菱有些头大。
还想回绝却被李南笙一推,不再坐着不得已上前。
携琴,盘坐,手指又一次搭上琴弦振动。
她疑惑,好端端一次相逢为什么变了今日这情形。
她不解,终究是顺其自然。
“若让我奏曲作陪,可不是真把我当琴师看待!”
她不甘开口。
却听来程剑一笑。
笑,笑什么?
“可不是那延年兄主意——他还想着再找几个做菜的来呢!”
哄笑声破碎琴声意境,那文人也不算隔绝于世俗的。开口时候商量口吻,实际上是把事情确定。
“九月三十再一约,不若去他两个说的什么’宋家酒楼’一趟?”
听完各色同意后延年颇自得,也不忘听那琴曲完毕。
“也不当妳做琴师了——也写首诗给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