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了,看着沉默中杜安菱连连问语。
杜安菱嘴角却漾起一丝笑意。
……
“句子妳说是妳的诗是吧,确实还不错的。”
杜安菱回答,看到她又要皱起眉头连忙补上后面句子。
“悦音姑娘想说时光如流吧。”
她问。
“若是那样也用不了怎么修改了,那样句子本来就可以。为什么那’还不错’就是敷衍?悦音姑娘莫不是要求高了些!”
她道,她笑。
“照这样说倒是我赢了!”
李南笙开口自然有她的道理,她背一遍杜安菱的诗,指点出她想法。
“’声声短’改为’声如叹’如何?”
她言——“这样接起来更顺。”
这样吗?杜安菱按着她改的句子重读诗篇,那韵味确实变了。
但是她怎么能输呢?
……
杜安菱心底默念李南笙句子,本着挑刺的心总是看得出可改之处的。
“若是把妳诗里’只见’改作’笑看’怎么样?”
“笑看行人来复离”吗?一个“笑”确实道出了溪水轻蔑。那句子有一个变化,已然是“溪水”不息笑“来客”匆匆,也不是改了意境!
她说出来了,看着小姑娘拉下脸——“妳这是耍赖!”
耍赖?
“妳刚刚分明说不该改的,自己说了又反悔,不是无赖又是什么?”
小姑娘意思明确。
“妳改了两个字,我改了两个字——妳事后改的耍赖,说到底是我赢了!”
她笑得灿烂。
“妳服不服?”
服不服?看着那小姑娘好胜心,杜安菱倒不好说自己“不服”了。
“后生可畏”她道。
向边上李南笙作揖,看着她匆匆还礼。
“杜娘子诗才也是不错的,此番比试不过五五开而已。”
她笑了。
“不过是杜娘子先认了输,那我就勉为其难当胜者了!”
马转过弯迎着溪流上泻下来阳光,李南笙说着。
不远处山脚有小店,小店风吹酒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