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得尴尬,那男子收回手尴尬笑笑。
“算了——是我冒失了。”
他苦笑。
可对面人显然是没有任何与他谈论的耐心的,对他这样道歉也只是后退。她不高兴了,一句“你是谁”说得大声。
他却斜靠在门口柱子上长叹,开口言甚是凄楚。
“瞧,妳没有记住我,亏得我记了妳这样久!”
“记了十多年!”
他叹完扫视一周,眼神萧然。
……
杜安菱却明白了些许,难不成又是个过去痴情子?
看着他衣衫也不是什么富贵人物,与自己不大会有交集的——若是真的见过,或许可关联到家道中落。
“你真见过我?”
她问,性格让她稍缓和。
“真见过!”他确定。
“何时见过?”她疑惑。
“泰和卅一年。”他回答。
“泰和三十一年?”她疑虑了。
记忆中,那年的她倒是经历了不少事情的——可对面人是谁?
“你记忆中,我是谁?”试探着问出这句话,杜安菱大抵可以猜得出对面人是怎么想的了。
不出意外就是那一天,自己辞了“芍药”名字的那天。
真的是吗?
“我记忆中,妳是春月楼里芍药姑娘。”
他说。
应了她的推断。
……
“那天夜里,妳奏了一曲我喜欢的词。”
对面人看到杜安菱迟疑,知道自己确切是没有认错人——“我其实就站在妳前面,虽说有点远。”
他说着,她偏过头不太想去看他。
“你不要老记着过去。”
她开口,是警告,也是规劝。
“不!”
那人反应强烈的。
“我就是忘不了!”
他说着,急得脸红。
“那一天的她可不是今天妳的样子。”
他说,充满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