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他不喜欢别人小看他。”
于是两人都笑了,笑着让烛火光芒随着声音颤抖——杜安菱看着冬青,先定下来说到出城后的事。
盘木青的偶遇提的仔细,家里人的嫌弃一句代过。宋家事情,还有日后的山匪来犯,都有提及却有所避匿。
“妳的经历太多了。”
听到这样的话,杜安菱苦笑。
“是啊,这一年我经历了太多。”
她看着冬青,也反思自己。
“哪像妳这样安宁!”
……
“所以——妳打算回京城?”
“不——再找找熟人碰下运气。”
杜安菱顺道将那居士谈起,冬青这一刻多少诧异。
“那男孩?”
“别瞎说!”
她有些紧张,冬青笑了——“知道的。”
确实是知道了,知道了就有默契。
这时候火光暗下去,两人纷纷向烛火留意——不知何时红烛已经燃去过半,留下一小截顶着盘曲烛花。
要剪去,却不小心——剪刀靠下了些,烛芯太短灭去。
暗下来,杜安菱有些无措——一片黑色房间里,没有人言语。
屋外有声音,柔和规律——这是!
向熟悉的方向推开窗,屋外隐约反光,一阵风吹起飘飞物,落身上化了一丝凉意。
没有人说话,自有默契走向窗前——从这里看过去,几点未熄灯火照亮街道白一片。
“落雪了。”
“是啊——落雪了。”
“瑞雪兆丰年,来年生意兴隆!”
“也别光顾着说我——也盼妳明年事情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