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手中所行,看似鲁莽霸道,实则都为我与小冬着想。
在贫道看来,他并非我心中孽障,反而如我兄长一般,此时既已得心境圆满,再将他重新纳回识海,也非难事。
便不忍见他在外流离失所。”
话到此处,暂停几分。
道长看向沈秋,他说:
“贫道亦听闻,沈大侠有机关秘法,使无敌兄为你前驱,斩妖除魔。
今夜提出此要求,也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沈大侠如今做大事,若是实在不方便...那便算了。”
“不妨事。”
沈秋摆了摆手。
他说:
“黄泉七魔,只是用作处理小事。
沈某手中残魂无数,有没有黄无敌都一样,只是沈某还需多问一句,道长,你确定要冒着心境再乱的风险,也要拿回他?”
“要的。”
紫薇道人喟然长叹。
他捻须说到:
“贫道深陷那红尘引中,无法自拔,那时便知,心魔并未散去。
心魔之说,也不如我之所想那般简单,这修行路上,需得时时擦拭道心,不忘初心,方证得前路。
以此论之,有无敌兄在,贫道这修行,才算完整。”
“好吧。”
见道长下定决心,沈秋也无需多言。
他说:
“黄泉七魔脚程太慢,此行未来齐鲁。
道长可亲往苏州烟雨楼一行,取得黄无敌回归,另外,齐鲁事虽暂时了结,但以沈某所知,邪阵之患仍在。
临安城中,还有鬼祟潜伏,如今红尘老鬼也已入伏,蓬莱定有大动作。
我等下一战,便在临安城中,那必然是场硬仗,道长要提前做好准备。”
“嗯。”
黄无惨脸上并未惧色。
他说:
“我方才观星,偶有所得,确实有血战之兆,祸福难分,以你之料算,临安之危,时间还需多久?”
“短则两月,长则半年。”
沈秋斩钉截铁的说:
“那方城中被塑造地势,以做万灵阵体,又有赵家人鼎力相助。
想要如此战一般,损毁邪阵以破敌,怕是很难做到,我等之胜算,唯有赶在邪阵彻底建成前,杀入城中。
一旦万灵阵于临安起,整个江南,都有颠覆之忧。”
紫薇道人面色沉重。
他摩挲着手指,说:
“临安不比他处,乃是一国之都,其四周有重兵把守,只靠江湖人,很难进入,你可有破城之法?”
“有。”
沈秋一副智珠在握。
他说:
“道长不必忧心,静待天下大势变化。
此战,除紫薇道长外,我方还有另一名大圆满境的高手,我亦请了纯阳子助战,只是不知那老道,愿不愿意蹚浑水。”
“纯阳子此人,行事难以揣摩。”
紫薇道长开口说:
“他之决断,也无人能干扰。贫道与他有数面之缘,这样吧,贫道送小冬回返潇湘时,便去太岳山一行。
若能说动纯阳子出山,便是大善。
不过,沈秋,我观你武艺已入化境,体魄存灵气,也近无垢无漏,能否在短时间内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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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之路,已与天下武者不同。”
沈秋摇了摇头,他不再掩饰什么,说:
“先天之体后,便以灵气淬炼体魄。
待体魄淬炼终了,便能如张莫邪一般,踏入圆满之境,所谓无垢无漏,大圆满的天榜之说,已不能套在沈某身上了。
道长不必多虑。
等到临安战起,便是遭遇天榜,沈某也有一战之力,另外,此战之后,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