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忧无命说起师兄,青青本能的反驳了一句,但下一瞬,她就听到一向沉默的忧无命,这一瞬语气激动的反问到:
“有,什么,不一样?”
“张楚是在利用你。”
青青撇了撇嘴,说:
“你看他在临安把你丢下就知道了,你没有价值的时候,那人就会一脚踢开你的。”
“不是!”
忧无命固执的摇了摇头。
他说:
“张楚哥,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若是,知道,便不会...”
“听你说话好费劲啊,无命。”
青青这边还在听,飞鸟那边却先吐槽说:
“为什么你说话,总要断断续续的,你的喉咙又没有问题。”
这让忧无命一阵沉默。
几息之后,他无奈的说:
“养成,习惯了,连着说,难受。张楚哥,北寒叔,都曾,试图,帮我,但,他也没辙。”
“你别插话。”
青青不满意的对飞鸟说:
“听他说完,我就不信了,这把把他那死脑筋扳不过来,张楚有什么好的?为他断了条胳膊还不够?
非要把命搭上才行?
我看你就是被蛊惑了小半辈子,自己把自己套进去,结果出不来了。”
“这样的说法有失公允,姐姐。”
飞鸟却并不沉默,他看了一眼忧无命,又看了看青青,很中立的说到:
“除去你和师父站在一起,先入为主,以我这外人来看,其实无命说的那些,我都能理解,在我看来,他和张楚,与你与师父之间,确实没有太多不一样的。
姐姐也不必总是说张楚利用无命。
若真是利用,无命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张楚让他办的事,但凡是和姐姐或者师父有关,都是惨败收场。
若我是张楚,我也会觉得无命是个累赘。
但张楚不但没有嫌弃他,反而并不改对他的态度。我也听张岚偶尔说,张楚和无命之间,倒是比他与张楚之间,更像是亲兄弟。”
说到这里,飞鸟耸了耸肩,对青青说:
“所以若这样来看,姐姐你这会,才像是在无命和张楚之间,挑拨离间的那个人呢。”
“你站哪边的?”
青青无言以对,她皱着眉头,瞪着飞鸟,说:
“现在是让你帮我劝他,不是让你帮他说话,张楚今夜就要死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师兄的对手。”
王女眨了眨眼睛,像是吐露秘密一样,对眼前两人说:
“你们看到的师兄已经很厉害了,但我要告诉你们,师兄真正的实力,要比你们看到的,最少强出三倍!
张楚活不过今晚的。
若是无命这心结解不了,今晚一过,听闻张楚死讯,怕是要心神受创,或许还要一蹶不振呢。”
青青摇了摇头,她听闻帐外有脚步声,便知应是李家兄弟来请自己出发了,便用最后一点时间,对眼前的忧无命说:
“飞鸟所说,我也听得几分道理,这些时日,反复与你说这些,你都不听,也不信,心中对那人的信任,已是根深蒂固。
罢了,我也不多费口舌。
今晚就不需要你护卫我了,给你放个假,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青青甩了甩自己的长辫,她带着飞鸟,往帐外去,头也不回的对忧无命摆了摆手,说:
“是去送别他,还是在这里干等消息,都随你。
你如今是自由身,心中想做,边去做,师兄告诉我,人只活一生,所以最重要的是,千万别留遗憾。”
青青走出营帐,飞鸟跟在后面,待踏足出去时,这少年也回过头,对忧无命露出了个鼓励的笑容。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