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鸡皮疙瘩又起,满身恶寒,左手摸右手,把鸡皮疙瘩按下去,慕容楚楚头也不晕了,腿也不算了,推了徐长云一把扭头跑下楼去了。
不仅跑了,进屋还锁死了门!
太恶心了!
他这样死不要脸的可真没办治了。
好女也怕痴汉缠,保不准哪天自己再度失身与他!
泡在温泉池子里,闭目养神,一边想着怎么收拾他。
已是午夜。
新的一天,不,新的一年又在眼巴巴的等候中悄然来临。
而应该归来的人,还在黑夜里,在爆竹声里急匆匆往家赶。
带着小燕儿,抱着稚儿下楼去院子里看了一会儿别人家的大孩子放鞭炮。
院子里大多是留守的军嫂和孩子,有的军人过年回来,有的不回来了,孩子们是不知道愁苦的,过年了,换了新衣服,揣着压岁钱满院子乱跑。
捉迷藏,玩游戏,放鞭炮,这个外表破旧的小家属院里成了这条街最有年味儿的院子。
相比之下,街口的高楼大厦,高档居民楼反倒静悄悄的没有人烟。
稚儿也下来跑了一会儿,即使风雪欲来,寒风却吹不进院子,孩子们追逐了一会儿就满头满身的汗水。
新月心疼的抱起稚儿,拉着小燕儿,望望黑沉沉的夜空——李苍梧还没回来。
进屋赶紧把儿子的棉袄脱下来,打来热水伺候两个孩子洗洗。
揉搓着儿子白嫩的脚丫,温柔的目光却看向小燕儿,“饿了吧?”
“嗯,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小燕儿的目光已经无数次扫过餐桌上扣起来的盘子——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有自己最喜欢的虾仁玉米,有爸爸最爱吃的粉蒸排骨……
不由自主的吞了一下口水,妈妈说,过年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
新月心疼的看着一双儿女,“宝贝,再坚持一会儿,爸爸很快就回来了,咱们准备贴对联好不好?”
“好!”两个乖宝宝异口同声,换了家居服穿了拖鞋,开始拿小刀,拿浆糊,准备爸爸一进门就贴上对联。
在三个人望眼欲穿里,李苍梧终于进门了。
一看见妻子还孩子欢乐的小脸,开心得什么都忘了。
搓搓手,一手一个抱抱儿女,冲老婆,勾勾下巴,“你也过来。”
新月笑着走过来,身体投怀送抱,一双手搭上丈夫手臂上,四个人拥抱在一起。
李苍梧乐呵呵的换了鞋,接了孩子们手中的活儿,就着门灯贴对联。
每年新月都等着李苍梧回来,等他回来才贴对联,吃年夜饭。
这个举动让李苍梧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家庭的天,是妻子儿女的顶梁柱。
时常感叹这辈子有了新月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或者是拯救了地球,才修到这么美好的一个妻子,她从来不对自己发脾气,从来不拖后腿,从来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即使是前两年,她管着美容院那么一摊子事儿,每个月挣的钱抵得上自己大半年的津贴,她仍然不骄不躁,温温柔柔,如和风细雨。
李苍梧想起在部队里看到的一份内部通报,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诉新月。
“吃饭啦!”新月满脸笑容叫着李苍梧,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孩子去洗手。
“哎,来啦!”李苍梧答应着,决定还是先不说。
新月又煮了饺子,菜也热过了。
小燕儿饿坏了,匆忙洗了手,就跑了过来。“爸爸,你要喝酒嘛?”
“嗯,来一杯吧!给妈妈也来一杯。我拿饮料给你俩喝。”
“好哒!”小燕儿又跑向小储藏室里,抱了一瓶红酒出来。
孩子们都饿了,李苍梧在下面部队里吃了饺子,并不饿。抱了稚儿放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