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抱着照片哈哈大笑,连一向严肃的徐爸爸也乐得眉开眼笑。
照片上的徐长云青葱一般俊秀,身穿金红色蟒袍,头顶无数根小辫子,拢总用金冠束起来,映衬得小脸唇红齿白,粉雕玉琢。
可惜了这么好的相貌,却皱着眉头,臭臭的表情。
“完了!完了!这小子注定是讨不到老婆啦!”
徐妈妈哀叹:“在自己媳妇儿面前这个德行会得好吗?会讨媳妇儿开心嘛?”
徐长青拥着妈妈,凑过来看着照片说:“妈呀,您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这种高冷气质的!”
徐长青仔细的打量着照片中的徐长云的穿着打扮,看他的穿戴只怕是哪个少数民族的小王爷吧!
看完徐长云照片,又去看慕容楚楚的。
照片里的慕容楚楚是个圆脸蛋圆眼睛的小姑娘,引人注意的是眉间一粒胭脂痣,眉目如画。
身上穿着撒金花的石榴红缎面小袄,白色长毛披风,正被风吹着,飘逸若谪仙。双髻垂髫,活像一个福娃娃,正笑眯眯的望着大伙儿。
大伙儿不由得呵呵笑:“完啦!这俩人看样子是活回去啦!”
慕容爸爸拿着照片,老泪纵横:“我家孩子小时候就是这样儿的!”
徐妈妈抱着照片笑:“这是好事儿,他们没死!而且,你看他们生活的很好!”照片背景是深宅大院,亭台楼阁。
这样的人家,孩子们不会受苦!
况且这一对福娃娃放在哪里都讨人喜欢!
都在争着看照片,慕容小松和司马凌云在清点一个个油纸包。
户口本,身份证,银行卡折钥匙……全是慕容楚楚的个人物品,天知道是怎么塞进罐子里的!
房本里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致慕容晓西……
“晓西,有你的单独一封信!”
慕容晓西神情落寞,半躺在轮椅里。众人上楼时把他也带了上来。
他一双大腿都骨折了,颈椎骨裂,打了石膏,除了偶尔眼珠移动,别的时候都和一节木头相似!
大伙儿读信,他认真的在听。
他不明白妹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再也不能让爸爸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再也不能让一鸣遭受成为孤儿的痛苦……
难道,这次出事,死的应该是自己?
可是,你这样没了。爸爸妈妈不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子安子容不也是孤儿吗?
为什么这么傻?
我是军人,是男人,是哥哥!
无论从哪一方面我都应该挡在你前面!
慕容楚楚不在了,留给慕容晓西的是五尽的愧疚。
听到小松哥哥叫他,放如梦初醒,慢慢转动眼睛,抬手接过信纸,放在眼前,看看她有何话说。
二哥,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提笔写信,两辈子的兄妹相处的时光,历历在目。
我们俩做了两辈子兄妹,你一定会有疑问,有问题要问我,我在这里一并作答。坦坦白白和你说说这两辈子。
第一次,我被你害惨了。
你和慕容晓东为争夺那一点点父母的财产,房子,院子数次大打出手,我十一岁就没有了家。
爸爸妈妈一直在外漂泊,挣钱供我上学,供你们两家花用。
除了学校,我无处可去,唯有拼命学习,才有一个安乐窝,有个可以存放躯体的地方。
这下知道我为什么比你们学习好了吧?
二十岁整,我大学没有读完。
那年春天,你去世了,我不知道你和你老婆之间发生了什么,爸妈更不知道,你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想,但凡有活路,谁也不会选择死亡。
可是,你就选择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