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但还不至于沦落到昏庸无能的地步。”
男人的冷漠放肆的倾泄,可脸上却是毫不在意的表情。
沈筠的表情跟着变得古怪起来,在她的眼里,虞成蹊是一个内敛的人,虽然偶尔也会胡闹一通,但情绪始终是克制的,如此的放肆,只能说明他内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
试想一下,原本幸福的家庭生活,一夕之间沦为幻影,有多少人能够放下过去,坦然的面对未来。甚至正是因为曾经拥有过,大多数人都会被“好想时间永远停在那一天之前”的想法束缚,很长一段时间沉浸在虚妄之中。
悲伤、痛苦、埋怨、痛恨、绝望、放下,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如今,他已经找到理由说服自己,摆脱虚妄,将童年的伤疤包裹起来。但这快伤会慢慢结痂,但却永远不会愈合。
沈筠:该说点什么?
沈筠觉得这简直是一道送命题!感觉怎么说怎么错,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既然安慰不行,那就只能以毒攻毒。
“每个人都扮演着很多角色,没有人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将所有的角色都扮演得尽善尽美,聪明的人会将重心偏转到其中一二身上。
但偶尔的盲目,会让他们拼命抓住一个近在咫尺的成功角色,而这个疯狂的过程中注定有所失去。
也许过尽千帆之后他幡然悔悟,最初失去的才是最重要的。”
虞成蹊眼里倒映着她的影子,静静的听他说,明知道她是误会了,却没有打断她。真相是个更加残忍的故事,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他声音缓慢,将错就错:“傻丫头,事实并非如此,只能说相比于做为一个父亲的喜悦,他更享受国王的荣耀。”
他的理智的一句话,却莫名的让人心酸。
她握紧他的手,坚定地说:“至少你还有我。”
清晨,虞成蹊扣响一间小木屋。
门开了。
虞成蹊恭敬的问好。
只见一个身材干瘦的老太太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一头银发打理的整整齐齐。虽然衣服粗糙的麻衣已经洗得发白,但是却很干净。
看见虞成蹊,她眼睛刷得一下子亮了起来,随即化为月牙形状,再低头瞅了瞅她那只老旧的怀表,声音和蔼可亲:“进来吧。”
屋里的陈设极为简陋,一张书桌,一盏油灯,一张木床,几把木椅,还有一面书墙,除此之外别无他物。